“沒死,我給她打了安眠藥,估計得睡個兩三天,主要她認識我。”
“嗯,難得聰明。”
噗——
瞧他這個時候還沒忘記挖諷,盛旗嘴角狠狠一抽:“事關小命啊,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情,我家敏兒難過怎麼辦?”
“我看你是不敢讓自己出事,怕她生氣吧?”
“……你會不會說話?恩?會不會說話啊你!”心思被拆穿,他企圖用聲音壓過去。
誰知道,這時門口傳來敲擊聲:“旗,你睡了嗎?”
聽到於齊娜的聲音,盛旗低咒一聲:“我草,大半夜不睡覺跑來找我幹嘛?我還是裝睡吧。”
“旗?你睡了嗎?我好害怕啊,能不能開開門?”
陸蒼堯壓低聲音:“不開嗎?多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聲音?”
瞪他,盛旗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哼了哼:“讓她進來,我這輩子都洗不清了,你當我傻?”
有些原則性問題是不能破的,他的床邊隻能躺雲敏兒,其他的,就算是演戲什麼都不做,也不行。
嘴角微揚,陸蒼堯說:“看來白擔心了。”
“擔心什麼?你以為就你是情癡啊?我對我家敏兒也衷心得很。不過老堯,有件事我想跟你講清楚,於齊娜並不知道於美林現在的身份,也不知道她做過的事情,所以到時候能不能放過她?”
黑眸眯了眯,目光停在他臉上幾秒,然後麵無表情地說:“既然你開口了,如果證明她真的一無所知,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以她私藏於美林的罪,他就不可能放過。
得到承諾,盛旗鬆了口氣,笑著將手搭在他肩膀上:“好兄弟,那你打算怎麼把我弄出去?”
“我現在去解決藤原浩的兩個手下,你出去安撫於齊娜,別讓她產生懷疑。”
“我草!”
黑眸瞪去:“小點聲,讓你出去安撫,又沒讓你帶進房間裏,那麼激動做什麼?”
才發現自己理解錯誤,盛旗尷尬嘿嘿:“哦,成,我去拖住她。可你一個人真沒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
瞧他說完便又從窗戶離開,盛旗忙衝過去看,可哪兒還有那道敏捷的身影?
“我去,人呢?”他不信邪地探出半個身子朝上看,結果差點掉下去,七手八腳好不容易才回到屋內。
盛旗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媽呀,嚇死老子了。”
這時,門口的年輕女子似乎還未離開:“旗,我有點冷,你真睡了麼?”
突然,門開了,她錯愕地抬起頭,目光微紅:“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感覺她臉色不對,盛旗彎腰摸了摸她額頭,然後皺眉:“你在發燒?”
“我、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很難受,很想你。”
媽的,這個時候生病!
沒辦法,盛旗隻能將人抱進屋內放在床上,說:“等等,我去找藥。”
誰知道她卻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目露哀求:“別走,你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恨你、怨你嗎?我一直告訴自己,世界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可還是無法將你從心底徹底忘記。”
“你燒壞了,我還是去那藥吧。”話落,毫不留情地將她的手掰開。
走出房間時,他不禁擔憂好友,於是忍不住調轉方向。
盛旗自然清楚那兩個男人住哪兒,他握緊了兜裏的手術刀,想著等會兒沒準能幫上老堯的忙。
當他下樓時,隻聽噗通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落了地。
嚇一跳,盛旗差點叫出來,幸好及時用手捂住了嘴唇,否則引起於齊娜懷疑就悲劇了。
因為擔心,他加快步伐朝前走去,就看見兩名男子的其中一個倒在了地上,渾身血淋漓的。
基於醫生的反射性動作,他彎腰探了探對方的鼻息,然後倒吸涼氣。
我草!老堯可真狠啊,人都敢殺!
還殺的那麼幹淨利落。
就在這時,有人衝了出來,看見他一愣,然後喊:“快跑!”
靠近他,盛旗裝作擔心地問:“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對方開口時,他藏在衣服裏的手術刀突然刺向他,然後咧嘴:“不好意思了。”
殺完人,他看了看手術刀跟自己的手,眉頭微蹙。
“啪啪啪!”
聽到掌聲,盛旗抬頭望去,不悅瞪他:“瞧瞧,我的手術刀是救人的,結果為了你殺人。”
“不管什麼目的,能幫到主人的就是把好刀。”說完,陸蒼堯朝樓上望去:“於齊娜呢?”
“生病了,在我房間。”
“嗬嗬。”
一聽到他這麼笑,盛旗立馬炸毛了:“我草,怪誰啊?要不是你讓我拖住她,我才不會讓她進屋呢。我這個人就是菩薩心腸,誰讓我是白衣天使呢?人倒在我麵前,難道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