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竟然還叫他老公!
從兩人登記後,他多次利誘、威脅、恐嚇,反正能用的都用上了,都沒能聽見這兩個字,現在她卻那麼主動?
盛旗突然希望自己一病不起,就這麼躺在病床上一輩子吧。
“你傻笑什麼呢?我問你話呢!”
瞧他光看著自己笑不語,失了耐心,雲敏兒皺眉問。
而她生氣的樣子,卻讓男人笑得更開心:“老婆,真好,一睜開眼睛就能看見你。”
“說什麼傻話?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
“嘿嘿,我是醫生,知道自己心髒跟正常人不太一樣,所以死不了。”
聽到他的話,想起這幾日的擔心,雲敏兒哼了哼。
有時候,她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他怎麼能永遠都那麼樂觀開朗呢?
“我打電話告訴辛辛他們,你醒了。”誰料她剛拿出手機,盛旗卻按住她的手,笑得特別欠揍:“老婆,看在我大難不死的份兒上,你能不能滿足我一個願望?”
總感覺他的笑容很詭異,雲敏兒狐疑地問:“你想幹嘛?”
半個小時後,接到電話的陸蒼堯帶著妻子趕到醫院,兩人的臉色都十分蒼白。
到了病房,隻見雲敏兒呆呆地立在一邊,而病床上的人蓋著白布,好像已經去世。
冷辛驀地捂住嘴唇,淚水奪眶而出:“怎麼可能?之前不是恢複得很好?敏兒這是假的對不對?”
看著好友的樣子,雲敏兒那個內疚啊,偏偏有人喜歡‘作’!
就讓他作吧,等幹哥發現了真相,有他好受的!
知道好友現在是最難受的一個,冷辛心疼地抱住她:“想哭就哭出來吧,不要憋著,你還有我,有西蒙!”
“……”
另一邊,陸蒼堯動作僵硬地朝病床走近,問:“怎麼回事?早上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
雲敏兒很不想陪著老公作死,可這是他死裏逃生的第一個願望,想了想,便滿足了他。
“醫生說他突然大出血,搶救到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夫妻倆都是演技派,她一副心如死水的模樣,倒讓人看不出任何可疑。
陸蒼堯握緊拳頭,果然看見地板上有大片血跡。
他朝前走幾步,眼睛微紅,內心裏像是在極力克製著什麼。
就在他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想拉下白布看好友最後一眼時,冷辛咦了聲:“這好像不是人血的味道,怎麼像雞血?”
因為她善於下廚,所以對雞血的味道十分熟悉。
而冷辛的話一落,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尤其是雲敏兒,趕緊說:“我不是故意的,是這家夥自己說想看看幹哥露出悲痛的表情什麼樣子的,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先走了!”
“站住。”淡淡的聲音,卻充滿著威懾力。
雲敏兒背著他們露出苦逼逼的表情,然後可憐巴巴轉身:“對不起哥,我錯了!”
陸蒼堯拉下白布,果然看見好友笑得賤兮兮的表情,也沒動怒,而是輕描淡寫地問:“好玩嗎?”
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害怕遭報複的盛旗忙說:“我現在是病人,剛度過危險期,你不能對我使用暴力!”
這家夥齜牙必報的性格他太了解了,也是趁著自己受傷,才敢坑他。
瞧他竟然沒事,冷辛又驚又喜:“七少,你沒死啊?”
“嗯,我看見你們一興奮,就複活了!”
“啊……”
陸蒼堯摟住她的腰,輕聲說:“你跟敏兒先出去,我有話同他講。”
似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盛旗臉色頓變,著急地看向雲敏兒:“老婆,你不能走!”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時各自飛,七少你自己保重啊。”說完,她主動拉住冷辛的手:“寶貝,我們快出來吧。”
好不容易幹哥哥沒把賬算在自己頭上,她傻啊,還留下來。
反正隻要老公命活著就行,至於會受到什麼非人的虐待,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瞧她那麼不仗義,盛旗喊了幾聲無果,忙看向眼前的男人:“老堯,我還沒康複呢,你一拳頭下來,我很容易上西天的。”
“我是那種暴力的人嗎?何況你現在是傷殘人士,我一向很有愛心。”
“我草,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何況我哪兒傷殘了?四肢健在好不!”
陸蒼堯拿了把椅子坐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很快就會成傷殘人士,我正在研究你失去哪個零件,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