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中年女子出事,吉野刹住車後,跟著跳進了湖裏。
隻是當他查看慢慢下沉的車時,卻發現裏麵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此時的吉野不得不佩服那個影,沒想到為了保住裴冰琴,竟然用上這招。
醫院——
冷辛終於醒來了,隻是意識很模糊,在她沉睡的這段時間內,腦袋裏出現了太多太多讓人措手不及的片段。
以至於醒來時,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看到她睜開眼睛,陸蒼堯難以克製激動,眼眶發紅地靠近她的臉:“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整整30多個小時!”
昏迷……
冷辛眨了眨眼,擠出一抹微笑:“陸先生,我們都沒有死嗎?”
陸蒼堯愣住,半天沒說話。
然後聽到她虛弱的語氣問:“我記得當時你中槍了,才過三十幾個小時,你就好了嗎?那真是太好了。”
冷峻男人沉默,薄唇抿緊,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話:“冷辛,你知道現在是幾幾年嗎?”
明眸眨了眨,微笑著說:“2011年啊。”
“……盛旗,盛旗!”
因為她的回答,陸蒼堯慌了,迅速跑出病房站在門口大喊。
小護士們聽到他的叫聲,以為出了事情,趕緊通知盛副院長。
沒多久,盛旗匆匆趕來,站在冷辛麵前,屏住了呼吸:“你記得我是誰不?”
“盛先生、七少。”
鬆了口氣,盛旗安了心:“記得就行,如果你再忘記老堯一次,他估計會抓狂。”
沒聽懂,冷辛茫然地看著他們。
盛旗拉住好友的手臂,將他拽到旁邊,勸告:“你也別太著急,這種情況也有可能隻是一時的,何況你不是一直希望她恢複記憶嗎?她現在記起來啦!”
提起他的領子,陸蒼堯咬牙:“你說的倒輕巧,是記起過去了,可把這六年多的事情又忘了,我怎麼解釋陽陽的存在?”
“別使用暴力啊,慢慢來,慢慢來,這情況也有可能是當初的禁藥搞的,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這樣吧,我趕緊給她做個血液化驗,隻要身體沒問題,也沒將你全忘,那就行啦!”
說完,盛旗拉下他的手,飛也似的逃跑了。
現在誰留下誰是傻瓜,老堯的心情明顯非常不爽!
他走後,躺在床上傻傻看著他們的冷辛才開口:“陸先生,你剛才為什麼叫我冷辛啊?我是溫辛啊。”
男人心情複雜地走回她麵前,深情地看著她,心想,算了,至少她還記得六年前的自己。
“沒事,你喜歡叫溫辛,我就叫你溫辛。”
“……”姓氏可以因為她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的?
知道她不解,但現在的陸蒼堯心情很亂,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能跟她解釋清楚。
突然,冷辛的手摸向了肚子,發現那裏平平的,自己也沒有任何不舒服的症狀,眼眶瞬間紅了。
孩子,沒了嗎?
“在想什麼?怎麼突然哭了?”
如果孩子掉了,他應該知道了吧?為什麼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悲傷的表情?
可他望著自己的眼神,明明很深情……
陸蒼堯摸了摸她的頭,擔心地說:“哪兒不舒服就告訴我,我馬上讓盛旗來給你看。”
搖搖頭,冷辛斂下眸子,突然在想,難道自己沒有懷孕?
不對,當時琳達驗證了的,還是她驗錯了?
哎呀,頭好亂!
“到底哪兒不舒服?你別嚇我。”
聽到他關切的聲音,冷辛突然臉紅,她還想起在倉庫的時候,自己好像跟他告白來著?
啊……
冷辛將自己的臉埋進被子中,隻露出一雙滴溜溜有神的大眼睛:“沒,沒事,我很好。”
歎氣,陸蒼堯無奈搖頭。
他有種一朝回到解放前的無力感。
“陸先生,那個,我……”
男人皺眉:“叫我西蒙。”
雖然他們現在的關係好像不止是雇主跟情人,但突然間讓她叫他名字,冷辛還真有點害羞。
“……西蒙。”
瞧她躲在被子裏,露出怯生生的目光,還真像她六年前望著他時的樣子。
看來這妮子是真把這六年給忘了,唉。
“你幹嘛歎氣啊?我做錯什麼了嗎?”
“沒有,你好好休息。”
聽說冷辛恢複了記憶,身為她的好閨蜜,雲敏兒自然首當其衝來見她,門都沒敲直接進去,然後如風般站在冷辛麵前,握住她的手:“小心肝,你真記得我是誰了?”
嚇一跳,目光對上好友關切的視線,冷辛鬆了口氣:“敏兒,你怎麼還是風風火火的啊。”
“我!那不是重點,小心肝我想死你了!”雖然這六年也是她,但那是沒有記憶的她,現在不一樣了,她記起來了,她們的革命友誼又加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