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茶壺的手頓了頓,然後輕輕放在桌上,冷愛愛盡量讓自己像空氣。
聽到超哥的話,單禦風露出為難的表情:“倒是還有一批貨,但那是虎哥先前就定下的,拿來幫你的話,我說不過去。失去了信用,我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虎哥?”
看著中年男子變了臉色,單禦風目光斂了斂,繼續說:“如果我將貨給你的話,恐怕還會讓你們兩派結仇,超哥自己考慮清楚。”
“哼,我跟他早就有恩怨了,倒是不怕他來找我。”
“可我怕,我一屆商人,如果虎哥盛怒之下派人把我殺了,那我豈不是很委屈?”
冷愛愛發現,這個男人豈止是影帝,尼瑪這演技都要逆天了。
說著害怕的人,眼神裏竟然如此淡定,也就超哥現在急紅了眼沒有發現。
“那你說,要怎麼做你才能將貨給我補上?”
目的達到,單禦風不動聲色地揚了下嘴角,很快又消失不見了。
隻見他一副嚴肅的表情道:“據說虎哥最近看中了一個場子,但苦於那是超哥的地盤沒辦法下手,如果您肯割愛的話,我可以去跟他談一談。”
“哪個場子?”
“西郊的賭場。”
超哥差點爆粗話,那個場子可比一批貨貴多了!那個虎哥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偏偏他現在為了跟上頭有個交代,還必須答應。
這哪兒是割愛?明明是割他肉呢!
“風老弟,沒有其他辦法了?”
“恐怕沒有。”
咬咬牙,超哥一掌拍在桌上:“好,我給他,你去跟他談談,盡快將貨給我。這次我親自去接!”
要的就是他這句話,單禦風笑了:“希望這次一帆風順。”
“必須一帆風順!”
否則上頭的人到,他也不用活了。
超哥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氣得將屋內的東西踹得七零八落,所有人屏住呼吸,沒敢惹他。
“可惡,那個餘風根本是扮豬吃老虎,也不曉得虎哥給他多少好處!”
超哥的心腹手下,阿菜問:“怎麼了?之前你對風哥的評價不是很高?”
說起這個,中年男子更嘔:“所以說他在扮豬吃老虎!一副什麼都聽命於我的樣子,其實私底下還跟虎哥在做交易!如果不是八麵玲瓏的人,他敢這麼做?”
“那怎麼辦?”
雖然生氣,但超哥對單禦風根本無計可施,現在還指望他將第三批貨送過來呢,沒辦法撕破臉。
何況對方是商人,他膽子大,敢這樣做生意也不算違背道義的事情。
他現在心疼的,是自己西郊的場子!
揉了揉太陽穴,超哥說:“去把西郊的賭場收拾一下,以後交給虎哥了。”
“可那是我們最賺錢的場子啊!”
“我當然知道!你以為我願意給敵人?我他媽是被逼到絕境了!不給他,上頭的人到了,你以為我們倆還能活命嗎!”
阿菜的臉瞬間變成菜色,乖乖點頭:“是,屬下馬上就去。”
另外一個套房裏,單禦風拿出煙抽著,一舉一動都散發著神秘。
而冷愛愛早就從他懷裏跳開,正琢磨著派人去西郊搗毀那個賭場,省得害到更多的人。
突然,一道冷冰冰的聲音說:“我勸你現在別動那個場子。”
滴溜溜的眼珠子看著他轉了轉,她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嗬,就你那點小心思,不用脫光衣服我都能猜出來。”
雙手捂在胸前,冷愛愛瞪他:“流氓,你能不能說點人話?”
單禦風笑了,黑眸落在她身上:“感情我說的都不是人話,而你竟然都能聽得懂?”
愣了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氣得牙癢癢:“你厲害,我不跟你鬥嘴了,姐還有正事兒要辦。”
“記住我的話,一個月內,不許動那個場子。”
砰——
回應他的是粗魯的關門聲,男人臉黑了黑,沒搭理她。
冷愛愛氣得高跟鞋重重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噠噠噠聲,心想,他說不許就不許啦?
她一警察,幹嘛聽壞蛋的話?
有本事他棄暗投明啊,她就‘勉強’聽一聽。
結果冷愛愛剛要進入更衣室,腦袋上突然多了兩把槍,讓她呆愣住:“你們是誰?”
沒多久,她被扔進了一個封閉式的屋內,超哥抽著煙,冷笑說:“你隻能怪自己運氣不好,誰讓你被風哥看上了呢?”
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冷愛愛驀地抱住中年男子的腿,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問:“超哥,您什麼意思啊?為什麼要抓我?”
“因為你是條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