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做法跟強行也沒什麼區別,”
薛楠皺眉:“不是啊愛愛,這樣案情難度增強了好多,她們不配合,反而感激季白,怎麼告?”
她的手握緊方向盤,抿緊嘴唇:“還有一個呢,興許她情況不一樣,你現在馬上趕過來。”
“ok,等我。”
皇城裏,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低頭品著酒,神色晦暗不明,而跪在地上的男人戰戰兢兢彙報:“事情就是這樣的。”
“那兩名警察叫什麼名字?”
“呃,隻知道女的姓冷,男的姓薛,白哥,要不要我派人去幹掉他們?”
季白緩緩放下高腳杯,冷揚嘴角,眼睛裏露出冷酷的光芒:“先教訓教訓他們,如果還不放棄,不用客氣。”
男子戰戰兢兢點頭:“是。”
手下離開後,俊秀臉上露出空寂的表情,他的手緩緩搭在胸口上,那裏正微微刺痛著,查不出病症,隻有找到那雙相似的眼神,相處一段時間疼痛就會消失。
其實季白是矛盾的,他並不想找任何替身,可他沒有辦法,如果看不見那雙相似的眼睛,心痛會越來越嚴重,最厲害的一次,他昏迷了十幾個小時才被發現,救回來時,已經像染上了一種病毒,戒不掉了。
說來諷刺,毒品他也做,看著那些上癮後變得癡狂的人,他的眼裏嗤鼻的,可笑的是,他自己本身的病情卻不比他們輕多少。
早知道自己會‘病那麼重’,當年,他不該什麼都沒有問就離開的。
季白突然轉頭看向身後的女子:“阿雲,去調查的人還沒有回複麼?”
她低頭:“是的白哥,過去太多年了,很多人都搬走,當時的小女孩也不是那裏的人,找起來很麻煩。”
是啊,過去將近二十年了,找人當然不簡單。
季白緩緩靠在椅背上,沉默幾秒,突然又開口:“你親自去調查。”
“……白哥,那誰保護你?”
“嗬,擔心什麼,我有那麼弱麼?”
雖然他在笑,但了解他的阿雲臉色微變,走到前麵跪在地上:“對不起白哥,我是擔心您出意外。”
男人麵無表情地說:“去吧,幫我找到她,這個致命的弱點,我不想再留著。”
隻有找到當初那個女孩,他想,有她在身邊,病應該不會複發了吧?
紅色奔跑停在最後一個女孩家裏,冷愛愛率先打開車門,扶了扶警帽看向眼前的建築物,薛楠緊接著從另外一輛車下來。
“愛愛,這位被害者據說家裏條件不錯,我相信她絕對不會為了利益賣掉眼睛的。”
很多事情都是說不準的,她沒有回答,而是道:“敲門吧。”
來開門的是個中年女子,看到他們,表情不是很友好:“請問什麼事情?”
薛楠上前:“您好,我們是警察,有點事情想詢問趙珍妮小姐。”
“哦,等一下,我問問小姐要不要見你們。”
沒多久,中年女子去而複返,眼神裏多了分什麼:“進來吧。”
屋子內的裝修也很豪華,看上去不僅高端,而且有許多古董,顯然這位趙小姐是真的不缺錢的。
他們坐在客廳呆了會兒,一名女子坐在輪椅上被推了出來,看見她,薛楠首先站起:“趙小姐,我是薛警官,有點事情想請您配合。”
“你們能幫我見到季白對不對?”
女子急迫的表情讓兩人一愣,冷愛愛有種不祥的預感:“你想見他?為什麼?”
趙珍妮激動地說:“我喜歡季先生,為了他我連眼睛都不要了,可是他不願意見我,我好難過,求求你們幫我見到他好不好?”
沒想到她的情況,比另外兩個更讓人絕望,薛楠胯下肩膀:“好好的一個女孩子,長那麼漂亮,竟然為了個男人自願當瞎子,趙小姐,你腦袋是不是有問題?”
也是太生氣了他才失去理智這麼說。
趙珍妮從小被捧在手心裏長大,什麼時候讓人如此罵過?聽到他的話,俏麗的臉蛋兒立馬垮下:“我愛他怎麼了?我就是為了他願意貢獻一切!別說眼睛,就算他讓我去死,我也義不容辭!”
旁邊的中年女子忙安撫:“小姐您別激動,醫生說您這樣容易再次暈倒。”話落,她轉頭看向冷愛愛:“如果是為了季先生的事情,麻煩你們走吧,我們什麼都回答不了。”
“趙小姐,您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個什麼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