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幹爹您饒了我吧,雲陽差我那麼多歲,何況我一直把他當做弟弟的,太別扭了。”
瞧她態度堅決,盛旗也不勉強:“乖,回去我就把那小子塞國外幾年,應該就能把你忘了。”
“謝謝幹爹體諒我,麼麼,我先走啦!”
望著她逃跑似的身影,男人喊:“記得回家看你幹媽!”
冷愛愛轉頭回答:“好嘞!”
直到看不見院長辦公室了,她才悄然鬆了口氣。幸好是被幹爹看見的餘風,換做幹媽準定沒有難麼容易過關。
呼——
該死的餘風,給老娘等著!
揉了揉鼻子,似乎猜到了誰在罵自己,單禦風莞爾,緊接著又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黑色阿斯頓馬丁迅速朝皇城而去。
四十分鍾左右,車停在專屬車位上,沒多久,單禦風敲開了季白的門。
似乎早知道他會來見自己,後者淡笑著道:“正巧,剛有人送了瓶89年的波爾多,嚐嚐?”
“好啊。”
幾杯酒入肚,兩人的話題也展開了,單禦風問:“白哥故意放走薛楠的?為什麼。”
對方坦白回答:“因為我很清楚他不會告訴我,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哦?這不太像白哥的行事作風。遇到這種人,我相信白哥有上千種手段讓他妥協。”
季白揚唇,目光諱莫:“對別人或許可以用極端的的手段,但薛楠有那麼點特別。至於我想要從他口中知道什麼,就不方便透露了。”
沒有人,會想告訴別人自己的弱點的。
聽到他的話,單禦風斂了斂眸:“原來如此,但白哥這種做法卻陷我於不義中,我要怎麼跟冷愛愛解釋?”
麵無表情的男子搖晃著手中的玻璃杯,目光隨著液體的晃動而越發迷離神秘。單禦風的問題讓他沉默了幾秒,才冷揚嘴角:“風哥,那位冷警官看上去並不像是會乖乖聽話的人,女人嘛,世界上那麼多,如果不聽話直接斬斷她的翅膀綁在身邊不就得了?為什麼要放養在外,給自己惹麻煩呢。”
“嗬,所以白哥這是在幫我咯?”
聽出對方話裏的冷意,季白眸色一沉,目光投向他:“有筆交易事關我的身家性命,風哥想要分一杯羹的話,得讓我看見誠意。”
黑眸微閃,單禦風問:“什麼交易那麼重要?”
季白目光緊盯著他:“我可以信任風哥麼?”
明白了他的意思,單禦風悄然握拳,過了幾秒才回答:“我懂了,白哥放心,冷愛愛不會成為阻礙的。上次的事情我們彼此損失了那麼多,如果這回可以賺回來,我很願意配合。”
見他同意了,季白放下酒杯,伸出手:“好,我等風哥表現,那天我要你帶她上船。”
表情微變過後,單禦風伸手將對方的握住,目光諱莫:“白哥放心。”
離開了皇城,俊逸男子臉色沉重地進入車內。
他最近並沒有聽說有什麼重大交易要在B市進行,季白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想到這裏,他隨即拿起手機,結果還沒有打出去它先響了起來,他按下接聽鍵:“喂?”
那頭的孔鎮聲音嚴肅地說:“頭兒,我這邊調查到三天後有一艘豪華郵輪要停靠在B市幾個小時,很神秘,據說沒有得到特定的邀請函是上不去的。”
黑眸微縮:“我懂了,別輕舉妄動,我會想辦法上去的。”
“頭兒那你自己小心!”
掛斷電話後,單禦風臉色凝重起來,看來最近暫時不能離開B市了。
季白想逼他表態,除非他有辦法證實自己跟警方、軍方沒有關係,否則對方不可能帶他上船。
而季白之所以想帶上自己,是因為餘氏集團很多貨都走海路,有通行權。
想到這裏,單禦風握了握拳頭,表情越發凝肅。
等薛楠醒來,那丫頭應該會恨死他吧?又要怎麼說服她跟自己上郵輪?
翌日——
好不容易,冷愛愛想起來給自己做個麵膜,結果敷一半醫院來了電話,說薛楠醒了,她隨手撕掉麵膜臉都沒有洗,便屁顛屁顛開車趕到了醫院。
砰的一聲打開門後,她氣喘籲籲地看著坐在床上的男人:“薛、薛楠你終於醒啦?”
後者緩緩轉向門口,當看見她擔心自己的模樣時,眼眶瞬間發紅:“嗯,我醒了愛愛。”
她走過去,安心地笑著,順便蹂躪他的頭:“你這家夥該去燒香拜佛了,今年都倒黴幾次了?每次都能化險為夷,說你命大一點都不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