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回家將自己裏裏外外都洗一個遍,太惡心了,太惡心了!
沐離走後,中年男子站在窗口看著她進入車內許久才開走,冷笑了聲:“自己送上門來的。”
“付昂。”
聽到他的命令,一直藏在暗處的男子緩緩走出,隻是表情有些尷尬。
他怎麼也想不到,原野竟然連沐離都敢碰,她都可以做他女兒了。
但是在中年男子麵前,他隻能裝作若無其事:“中將,需要我做什麼事情?”
“你去找到一個叫周可的女孩,然後……”
聽完,年輕男子皺了下眉頭,隨即應下:“好。”
他剛走到門口,原野突然說:“付昂,我知道你以前跟單禦風出生入死過,但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兄弟重聚這種事情,希望別讓我聽見。”
“是!”
“出去吧。”
將書房的門關上,付昂擰緊眉頭。
原野果然懷疑他了,家人還在對方手裏,他自然不敢亂來。
翌日——
對於冷愛愛來說,什麼是最幸福的?當然是睡到自然醒了!
常年的工作讓她睡眠時間顛倒,有時候為了一件案子,可以兩天兩夜不睡覺,但自從遇見單禦風後,她發現自己這個警察好像做的越來越‘任性’了。
翻身想伸個懶腰,意外發現男人也還躺在床上,驚訝了會兒,想到昨晚他作的‘好事兒’,冷愛愛露出詭異的笑容。
十幾分鍾後,她將口紅收起來,憋著笑欣賞男人的‘曠世美顏’。
這唇膏還是幹媽送的呢,據說好幾千,她還沒有用過,便宜他了。
或許是因為她在身邊,單禦風睡得很沉,醒來時,發現她枕著手在看自己,笑了笑:“怎麼,帥到讓你舍不得挪開眼睛了?”
她咬著嘴唇憋笑,點點頭,兩隻大眼亮晶晶的:“是啊,帥哥就是帥哥,睡覺的時候也很帥。”
“單太太,昨晚還滿意嗎?”
“……”
害羞了,冷愛愛翻身下床,身上早就穿了他的睡衣:“我去刷牙。”
腰間突然橫過來一隻手將她抱住,下一秒,她的屁股落在了男人的腿上。
單禦風在她耳邊磨蹭著:“中午跟爸一起吃個飯。”
“啊,可早上得去祭拜薛媽媽的。”
“沒事來得及,我們先去祭拜。”
“你也要去?”她有點吃驚。
男人點了點她的鼻尖:“很稀奇嗎?”
冷愛愛嘟囔一句:“是有點奇怪。”
“嗯?”
“沒,什麼都沒有,那我們趕緊起床吧。”
雖然是睡到自然醒的,但時間並不晚,才八點多。
當單禦風進入浴室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他臉色僵了僵,開始磨牙。
“單太太,好玩嗎?”
此時的冷愛愛已經準備開溜:“我什麼都沒做!”
過了幾秒,男人從浴室出來,將她抓了個正著:“進去給我洗幹淨!”
“救命——”
十幾分鍾後,兩人穿著鄭重的衣服下樓後,發現家裏煮了早餐,但看不見那道纖細的身影,冷愛愛不禁感慨:“自從小玲跟高興在一起後,我已經好幾天隻聞其香、不聞其人了。”
“他們在一起了?”
“嗯,是啊,我撮合的,厲害不?”
“厲害。”
聽著怎麼半點誠心都沒有?
懶得跟他計較,時間快到了,冷愛愛說:“趕緊吃完出門吧。”
半個小時左右,黑色阿斯頓馬丁停在殯儀館門口,兩人穿著黑色衣服,手挽著手進入靈堂。
主持儀式的人看見他們,遞過去幾根香,磕完頭,冷愛愛眼睛都紅了。
“薛媽媽您放心,我會把薛楠當做親人一樣照顧的。”
單禦風也叩拜了三下,然後跟她一起將香插好。
此時的薛楠滿臉憔悴,冷愛愛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紅著鼻子說:“節哀。”話落,看向旁邊的中年男子:“薛爸爸,您也節哀。”
“謝謝你愛愛。”
告別儀式沒有多複雜,祭拜完後,他們留下來跟薛楠聊了會兒,才離開殯儀館。
回到車內,想起薛媽媽生前對自己的好,冷愛愛控製不住地哭了起來:“我、真的很不願意參加這種儀式,看著親朋好友從眼前消失,再也見不到的感覺太難受了,喘不過氣。”
男人將她摟進懷裏,輕聲安慰:“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希望。”
就在這時,單禦風的手機響了,聽到對方的話,他臉色一緊:“你說什麼?找到了殺害白麗的凶手?”
這怎麼可能?
此時的冷愛愛也擦掉了淚水,將耳朵湊過去聽,可惜什麼都沒有聽見,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她忙問:“凶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