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天了?派出去打探的人,說柔姨一直住在單家,如果不是跟單家有非一般的關係,她進得去麼?
想到這裏,季白握緊拳頭,果然在客廳沙發上發現了熟悉的身影。
“柔姨。”
聽到呼喚,中年女子抬頭望去,微笑:“回來了?”
他低應了聲,走過去在她對麵坐下:“這些天,柔姨去哪兒了?”
以前,季白是不會過多詢問她的行蹤的,所以麵對他的問題時,楚佩柔皺了皺眉。
男人解釋:“您那麼久沒有離開海南了,我擔心出事。”
“放心吧,這點自保能力柔姨還是有的。”
他緊接著問:“您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的麼?”
楚佩柔露出疑惑的表情:“沒有啊,怎麼了?”
黑眸跟她對視許久,然後緩緩露出笑容:“柔姨沒事就好。聽說單禦風失蹤了,這倒是新鮮事兒。”
中年女子的表情微變,視線跟他錯開:“是麼。”
“柔姨沒有聽說過麼?”
“季白,我累了,先上樓休息。”
見她回避自己的問題,年輕男子眸色一沉,不動聲色點頭:“好,如果哪兒不舒服的話,柔姨記得告訴我。”
楚佩柔點了點頭後,倉促地上樓了。
她不敢麵對季白的問題,深怕他發現什麼端倪。
望著中年女子的背影,男人眯了眯眼,然後收回視線琢磨著什麼。
他要怎麼才能知道,柔姨跟單家的關係?
第二天一早,當冷愛愛穿透茂密的森林,感受到草原的遼闊時,心情是振奮的、激動的。
她朝前飛跑,尖叫著喊:“我們成功啦!”
跟在她身後的男人微笑著看她像隻蝴蝶般耀眼的身影,黑眸中全是溺寵。
跑了好一會兒,直到累了,冷愛愛才癱倒在地上,望天大笑:“禦風,快來啊,天空好美!”
聽到她的叫喊,單禦風走過去,學她躺在地上。
“累了吧?”
“不累,一點都不累,我興奮著呢。”
聞言,他翻身壓在她身上,黑眸深情地跟她對視。
原本想裝淡定的冷愛愛還是臉紅了,她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我身上很臭耶。”
“沒關係,我也不香。”
話落,單禦風低頭封住她的唇瓣,溫柔地吻著。
這個女人,就算拿全天下的江山給他,都不換。
她笑起來的時候,就像一朵朝著太陽綻放的向日葵,耀眼奪目,堅強勇敢,是他生命中的sunshine。
“走吧,我們回去。”
“你想好怎麼麵對了麼?”
聽到她的問題,單禦風認真地跟她對視了一會兒,然後將她從草地上拉起,拍了拍她身上的雜草,才回答:“離開單家是她的選擇,我沒有權利幹涉,不認她也是我的選擇,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
冷愛愛點頭:“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
男人忍不住又想親她了:“單太太準備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麼?”
“你要是喜歡將自己比喻成牲畜,那我還是不要隨你了,哈哈哈哈。”說完,冷愛愛推開他飛快地朝前跑。
單禦風哭笑不得,撿起地上的行囊追上:“站住,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牲畜’。”
聞言,跑在前麵的冷愛愛大叫起來:“救命啊,單首長要家暴!”
顯然,她的體力是沒有單禦風好的,離直升飛機隻差幾步的冷愛愛被人從後抱住了腰,然後滾在了草地上。
歡笑聲在明媚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清脆,冷愛愛喊著:“我錯了,我求饒,單首長饒命!”
“好了,不鬧了,上飛機吧。”
見他放開了自己,冷愛愛笑容燦爛地說:“我來開。”
男人點頭:“沒問題。”
直升飛機升上天空的那一刻,季白正在驗證沐離說的話。
如果他父親的死,真的跟單家有關,他是不會放過單禦風的。
“柔姨,您要出去?”
正從樓上休息完下來的中年女子點點頭:“嗯,有點事情。”
突然,季白站了起來:“能不能耽誤您一點時間?有件事情,我想問問。”
“什麼事?”
瞧他認真的表情,楚佩柔將包放在桌上,然後坐下:“說吧,想問柔姨什麼?”
季白看著她,過了幾秒開口:“我父親是怎麼死的?”
中年女子的臉色變了,從小到大,他很少對親生父親的事情感興趣,今天怎麼?
“誰告訴你什麼了?”
“嗯,有人跟我說,我父親當年被單家人打傷,才會遭到其他幫派暗殺,是這樣嗎?”
望著年輕男子嚴肅的表情,楚佩柔的手握緊,閉上眼睛又睜開後,她說:“你父親當年受傷沒錯,可遭到暗殺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