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
顧青岑聽到這個字眼，心頭微恙，麵色僵了一下。
錦姨接著說道，“好在有你之後啊，他就全身心都放在你身上啦~”
“我說，你們倆這麼年輕，趁著現在，抱個娃娃多好啊。”錦姨瞪向慕臨止，似乎在催他努力做人事，“姨也不給你們多要求了，兩年抱仨就行了。”
“咳咳……”青岑覺得自己現在可能不適合再待在飯桌上了。
慕臨止悠揚是一聲淺笑，順勢攬過青岑的肩處，嗓音柔和低沉。
“錦姨，您放心好了，我和青青會努力的。”
什麼，什麼？老狐狸剛才明明還說她還小，不著急的！
怎麼突然變口風了。
顧青岑氣悶地瞪向他，紅唇撇了撇，似乎在抗議。
慕臨止垂眸望著她，一雙漂亮的漆眸是滿眼星河，點點光亮。
他的薄唇微勾起笑意，“寶貝，你說是麼？”
是是是，是個錘子啊是！
“嗯……是……”青岑艱難地扯出一抹笑，佯作同意的樣子。
慕臨止微怔半晌，陡然間訝然地挑起了眉，狀若欣喜，又似疑惘。
他知道她這麼說，隻是因為錦姨在場。可是聽到她這樣說，他還是止不住愉悅。
慕臨止晶亮的星眸漾起瀲灩，他薄唇微抿，徐然輕笑，語調悠揚。
他的意味不甚明朗，半是認真，半是悵然。
“隻要你準備好，跟我說一句，我隨時都可以。”
“……”青岑默然不語，隻是木訥地強製自己點了點頭。
錦姨滿意地笑著，連忙給青岑夾菜，“乖，寶兒，多吃點。”
她轉而瞪向慕臨止，聲音卻遠沒有跟青岑說話的時候那麼輕柔，“你呀，要好好照顧青青知不知道！寶兒這麼瘦，你要是還讓她再瘦個一斤半斤的，姨就找你算賬！”
慕臨止有些哭笑不得，錦姨分明是最疼他的，原以為錦姨至多也是愛屋及烏。
沒想到，對青青的喜愛，已經遠超過了他。
隻得連連點頭，“錦姨，您放心就好。”
一晌晚餐，錦姨吃得很愉快，抱著平板電腦回臥房休息了。
慕臨止收拾餐具，青岑和他一同回到廚房清理。
廚房的洗具應有盡有，還有她叫不上名字來的。
兩個人清洗餐具，互相沉默，誰也沒有先開口。
沉悶的氣氛有點微妙。
慕臨止不動聲色暗自瞟她一眼，美人絕豔的麵容依稀如舊，三分嗔，三分嬌，更顯生機。
“寶貝，你不用感到為難。”他習慣性率先開口，聲音軟了下來。
“錦姨說的話，也不用放在心上。”
他體諒她的一切，不想她有任何勉強的時刻。
水池裏冰涼的水流衝刷著手指，人也格外清醒。
青岑微微側頭望向他，悶悶地問道，“真的麼？”
慕臨止柔聲低笑，語調卻是晦暗不明，“當然。”
顧青岑恍然怔了半晌，這話他是說過多次的。
不得不說，他這句話，她確實記在了心上。
慕臨止停頓半刻，氤氳的眸光掠過晶亮的顏色，他期待著，渴望著，她能明白。
他說，“我對你說過的，都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