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夜，晚飯間。
客廳的那棵巨大的聖誕樹擺在中間，上麵掛著小花燈。
樹頂上不是星星，是一隻貓咪卡牌。
煤煤蹲在樹底下，一直瞪著那隻貓。
可能暹羅貓的智商，看起來也不是很高。
餐桌上，惠靈頓火雞是重頭菜，擺在了餐桌中間。其他主菜也有，還有甜點。
顧青岑已經很久沒有飲酒了，飲料也是鮮榨果汁。慕臨止也陪著她喝果汁。
程若漪和厲子衍都是喝的紅酒。
錦姨不在，餐桌上就是厲子衍的霸主。
他一個勁兒的聊個不停。
“嫂子，你不知道啊。我哥這人啊，沒和你在一起之前，那可是跟有厭女症的人似的。什麼妹子過來，他都是直接拒絕的，看也不看。”
青岑漂亮的杏眸掠過一旁的男人，默默地給他夾了一塊惠靈頓火雞。
慕臨止稍是一笑，從容地攬過她的肩處，兩個人靠得很近。
習慣性挨在一起，連用餐的時候也是一樣。絲毫不管其他人的眼光。
若漪嫌棄地瞥過厲子衍一眼。
“厲社長，我姐夫很明顯就是從頭到尾隻喜歡我姐一個人。當然不會看其他女孩子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
嗯，這話聽著說得很對。
慕臨止的唇角勾起弧度，略微上揚。
厲子衍喝了點酒，聽到若漪的語氣很是淡漠，他趕緊跟她道歉。
“是是是，程小姐說得對，是我說錯話了。”
“你放心，我對那些人都是逢場作戲，每次都是很快就結束了。我現在是真的單身！”
他解釋得倉促，情急之下最後一個字還破音了。
“噗，吃你的菜吧。”若漪悶笑一聲。
厲子衍點頭吃菜，猛吃了幾口又開始說。
“我哥以前在北城的時候，那可真算是白手起家。就說當年那個北城藥業，交到他手裏的時候是那~~麼腐朽，他都能給忽悠瘸了，啊不是，給治好了！”
慕臨止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子衍是喝太多了。”
“我哥這種力挽狂瀾的手段，比妙手回春的老中醫都厲害！”
厲子衍突然化身實力哥吹，一說到老中醫，他就有點掃興，悶悶地喝了兩口酒。
看向一旁的程若漪，“程小姐，那個老中醫有什麼好的，你喜歡他什麼啊……”
若漪年紀小，這種問題不喜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
她的臉色微泛紅，隻是淡笑著說了一句，“厲社長，你喝醉了。”
厲子衍眯著眼睛搖頭，“我可沒喝醉~我知道你喜歡他，老中醫嘛。”
青岑抬眸看了眼客廳的鍾表，已經快到十點鍾了。
“厲社長，我看你還是先回客房休息吧。”
厲子衍接著搖頭，“嫂子，我還想跟程小姐說話~”
慕臨止二話不說，繞到餐桌另一側，直接拎起厲子衍的手臂，帶著他回客房。
“臭小子，聽你嫂子的話！”
若漪悶笑著和青岑一起收拾餐桌，很快也回了臥房休息。
慕臨止解開領帶扔到一旁，在厲子衍身上蹭了一身酒氣，他稍是抬指掩下鼻間。
青岑走近他抱住，漂亮的杏眸掠過他白皙的頸處，“今天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
她附在他耳際，低聲耳語，“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