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岑淡薄的眼眸裏隻有冷漠,她冷冷地瞥過,一旁震驚不已又狠狠地瞪著自己的任碧水。

“你很驚訝麼?自己做的事,自己來承擔後果,這不是很正常麼?”

青岑精致的紅唇間一聲冷笑,從椅上起身,一步步向她靠近。

任碧水愣了半天,後退幾步,她的語調近似不可思議。

“你剛才……你剛才明明已經認輸了,難道,你全都是裝的?”

易遲厭煩疲憊地冷盯著任碧水,“不給你個錯覺,你怎麼可能說實話。”

任碧水晶瑩剔透的一雙大眼睛,本是柔弱的,現在缺毫無柔弱的顏色,隻有嫉妒和恨意。

“你們想怎麼樣?”她緊接著又後退一步。

“不怎麼樣。就是讓你從哪裏來就滾回哪去而已。”青岑站在她麵前,氣定神閑地開口。

隻是輕飄飄一句話,任碧水就渾身一凜,狠狠地瞪著她,默不作聲。

青岑略微俯身凝視著她,杏眸微挑起弧度,半是譏誚,半是厭棄。

“差一點,我男人的名譽就全毀在你手上。明天一早,你所做的一切就會公之於眾,整個南城都容不下你。”

“任小姐,你滾回北城的這段路,我會親自送你回去。”易遲冷聲說道。

任碧水的臉色稍是一僵,有些蒼白,她慌了半天,才冷冷地開口。

“夫人,我奉勸你,還是把我留下。沒了我,以後還會有別人。”

青岑從容地略微挑眉,冷清地笑了笑,語調薄涼。

“哦豁,來一個我打一個,來一幫我打一幫。無需任小姐操心。盡管來,我不怕麻煩。”

她說完沉下聲來,“把她帶走。”

易遲很快拉著腳步虛浮的任碧水離開別墅,上了車,徑直往機場方向駛去。

青岑裹著風衣從別墅出來的時候,慕臨止剛好驅車而至。

夜裏涼風,男人下車長身孑立,衣角翻飛,快步朝她走過來。

“寶貝——”他低低地呼喚一聲,解下圍巾把她的頸處裹得嚴嚴實實。

青岑微側身靠在他懷裏,環住男人緊實的腰處,風刮得頭發有些散亂。

她聲音清甜,半含有幾分倦意。

“老狐狸,你來晚了,錯過一場好戲。”

慕臨止緊擁著她,手裏的力度不減半分,他的嗓音低沉,有一絲沙啞。

“我的女人,對付這種小場麵,還是綽綽有餘的。”

青岑仰起頭來,定定地凝睇著他。

“今晚值班的傭人我一個都不喜歡。”她的語調甚為薄涼。

慕臨止溫柔縱容地揉了兩下她的發梢,薄唇微抿,語調慵然從容,“老婆放心,明天你就看不見他們了。”

青岑深深地笑著,柔嫩的手指逐漸撫上男人微紅的耳廓。

“老狐狸,我們該回去了。”

慕臨止深邃的眸光緊鎖在她這張絕美的臉上,手下收緊力度,把美人揉入懷中。

青岑漂亮的杏眸略微眯起,垂眸一斂,紅唇微勾起,指尖的力度逐漸深了些。

一晌風過,男人深沉低啞的嗓音自她頭頂上方傳來。

“小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