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蘇白一臉無奈地笑了下,給許環遞了杯水,“傻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
許環正是口幹舌燥,接過水來咕咚咕咚往下灌,末了,抬起幹淨的衣服袖子擦了下嘴。
霍孤行站在窗前一言不發,默然地抽著雪茄,偶有餘光掃一眼許環,很快嫌棄地又看向窗外。
靳蘇白等到許環臉色緩和過來,才接著開口說道,“歸樓不在家的這幾天,他囑咐要照顧好你,晚上你就跟我回家住吧。”
許環驚喜地笑著打算應下來,不料被霍孤行的話打斷,“明月升這麼多房間,還裝不下個小屁孩麼?”
霍孤行一臉不悅,顯然是不想讓許環跟著靳蘇白住一起。
靳蘇白沒有反對,隻是淡笑,“看來小環有人照顧,那我就放心了。這次歸樓一個人出差,連助理也沒有帶,我還是不放心他,正好有你照顧小環,那我今晚就和歸樓一起走。”
許環懵然地瞪著靳教授,語調迫切,“靳教授……我可是你教過的學生啊……”
靳蘇白彎起眼眸,沉笑一聲,語調依然溫和,“小環,你哥也是我教過的學生。”
“……”許環愣住,還沒反應過來,靳蘇白已經起身。
“我回去收拾行李,晚上和歸樓出門,就先走了,勞煩你照顧小環。”他和霍孤行支會一聲,推門離開。
霍孤行隻是淡淡地嗯了聲,他瞥過一眼許環,薄唇抿起,語調是不容反駁的強勢。
“這幾天跟我一起住。”
許環氣悶地開口,好像和霍孤行住一起特別委屈他一樣,語調甚是敷衍,“知道了。”
霍孤行挑起眉頭,眯起眼眸,反問一句,“還想再跑八千?”
“報告老板,不想!”許環立時坐直了身,正襟危坐,語調沉然有力,特別講究,一點也不敷衍潦草。
“不想就老實呆著。”霍孤行抿著雪茄,他的眉頭擰得很深,就不信還治不了個小屁孩。
震叔敲門進來,有些為難地開口,“霍總,底下人辦事不地道,把厲社長的生日宴和九爺的訂婚宴安排在同一天了。這兩位都是包場的主兒,現在怎麼辦?”
霍孤行抬手按了下眉心,底下幾個人老想著賺錢恰飯,步子大了還不是扯著淡。
“哪個小子幹得好事?這都是什麼玩意兒。讓人事把他解雇了,換個新的。”
震叔點點頭,“知道了,霍總。現在厲社長和九爺都到大廳了,要請進來麼?”
“他們來的速度倒是夠快,請吧。”霍孤行坐回辦公桌前,瞪了一眼想要跟著震叔一起出門溜走的許環。
“許壞,你小子想往哪跑,坐到一邊,等人進來聽著點!”
許環隻得低著腦袋回來,不敢坐沙發,坐到了距離辦公桌很近的小椅子上。
霍孤行眯起墨色的眼眸,不經意間嘴角的弧度略微勾起,一聲低歎,“你小子很委屈啊?”
許環委屈巴巴地開口,“當然啦。我說多少次了,我叫許環,不叫許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