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子衍在碧延別墅上吐下瀉一個晚上,鬧騰得雞犬不寧。
到底還是讓葉浮舟安排了一頓才治好的。
厲子衍第二天一大早剛睡醒,就被慕臨止丟了出去。
影響慕太太的睡眠,簡直該死。
芒種後的今天,是南城品酒會的預開宴。
預開宴在正式比賽前兩周舉辦,主要公布首席評委和參賽流程。
今年也是第一次,盛斯和顧氏共同作為總承辦方,安排製定比賽規則。
青岑特意在衣帽間挑選幾件參加預開宴的晚禮服,不過現在已經有五個多月,有些禮服已經穿不下。
最後隻好選中一件Chanel春夏高定的純黑色露背長裙,倒不是因為有多好看,主要是起碼還能穿得進去。
衣帽間處,半掩著窗,有幾縷暖風飄蕩進來。
青岑在長鏡前換好禮服,黑色的長裙隨風搖擺,烏色長發略卷起發梢偏到一側,右耳處一隻長耳飾,罌粟花火豔的紅,像極一抹凝豔。
她已經很久沒穿過露背的禮服,純黑色的衣料在後腰處戛然而止。
白皙柔嫩的脊背上,盤旋著那隻深刻的金色火鳳的紋身,金的顏色被黑色的衣料襯得更加明朗。
在別人眼裏很是明豔,可顧大美人卻略蹙起眉,側著身看向長鏡裏的自己,稍顯不滿地撫上微圓潤的腹處。
她徐然一聲無奈地輕歎,“哎,也就是穿黑色才顯瘦了。”
慕臨止慵懶地坐在一旁的藤椅上,他換上一身同樣是黑色的Chanel商務套裝,兩條修長的腿略抬起。
男人幽深如海的墨眸含著綿綿的笑意,底色從來是溫柔縱容,薄唇漸勾起弧度,嗓音低沉,略有一絲啞質,“寶貝,這個樣子,正正好。”
慕臨止這樣說著起身朝她走近,從她單薄的後肩處輕輕地攏住,微側頭靠在她頸邊。
他習慣地半闔眸,低嗅著她發梢的氣息,果味的清新,一成不變。
“你就會說好聽的話糊弄我。”青岑嘴上雖然這樣說,嬌俏的紅唇勾起笑意,順勢攀上男人的側耳。
慕臨止略抬起眼眸,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逐漸勾起她的下顎,深色的眸緊盯著她,一瞬不瞬,緊了又緊。
半晌,男人的薄唇才慢悠悠啟開,嗓音低啞地說了一句。
“寶貝,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青岑轉過身,正對向他,晶亮的杏眸眨了眨,凝視著男人這張顛倒神魂的俊顏,唇角的弧度不緊不慢地上揚。
“哦豁,那還不是因為我大人有大量,沒跟你計較。”
慕臨止無奈地笑了笑,眼底的溫柔如深海,薄唇微抿,嗓音慵然從容,“好,你最好。”
青岑低笑著拿過一隻絲絨小盒,白嫩的指尖打開,裏麵躺著一枚天竺葵形狀的銀質男士胸針。
老狐狸送過她許多禮物,她也做回好人。
“嗯~給你買的,就算你不喜歡也得說喜歡。”
她眼眸含笑,踮起腳尖,把胸針別在男人的套裝外衣上,嵌著鑽石,有耀眼的光芒,很輕易就能吸引別人的視線。
青岑才幫他戴好胸針,想要退回的皓腕,幾無時隙的被男人利落地握住,力道不大,卻不容她退後半分。
慕臨止深切地凝望著她,墨色的眸泛起漣漪,緊抿的薄唇勾起弧度,一聲沉笑,“謝謝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