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滄天涯沒再多說一句廢話,率先離開了眾人的視野當中,而那些坐在席位上的大人物,也是緩緩退場。
隻不過在這些人離開的時候,每個人的目光都是在劍一的身上停留了一段時間。
而這些,劍一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看著席位上的人影一個一個的消失在自己眼中,一抹淩厲之色一閃而過。
眾人隻感歎劍一的手段如此之多,連其他修真五大門派的功法都會,在他們眼中,劍一這麼做是為了取勝。
可劍一的心中卻另有算盤。
第二日的靈鬥大賽已經結束,眾多弟子也早早回到了休息的地方,各自討論著今日切磋的場景。
雖然裘鴻誌實力依舊強橫,但他們討論的重點卻是地憐門的那位弟子,劍一。
試問,身懷天元宗、四象觀、威靈門、祭血閣、萬天宮和幽冥府六大門派功法為一身的人,修煉天賦會有多麼妖孽?
此時,劍一的地位在天元宗的弟子中,已是與裘鴻誌持平,在他們看來,劍一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個裘鴻誌。
劍一,是最大的黑馬,而極書門卻是爆了最大的冷門。
一向弱勢的極書門,在這次靈鬥大賽中脫穎而出,並且還是兩人。
......
......
夜已深了,無上峰上除了夜空中的點點星光,已是看不到半點光亮,但在某一個小院內,借著微弱的月光,能夠隱隱看到一道身影獨自坐在院內。
劍一仰望著星空,靜靜的坐在院中,也不知這個姿勢保持了多久。
“既然來了,那就下來吧。”
片刻後,劍一輕吐幾字。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自房頂一躍而下。
這道黑影就這麼站在劍一的身後,如若不是有著輕微的呼吸聲傳出,在這夜色中還真的很難被發現。
“咦?你什麼時候發現我來的?”
黑影向前走了兩步,月光灑落在其臉龐之上,劍眉,鷹鉤鼻,略顯微薄的嘴唇,在其身上有著若隱若現的靈力氣息。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就什麼時候發現了。”
劍一站起身來,轉過頭去,看著眼前的男子。
“幽冥府?”
聽到劍一的話,這位男子臉色詫異,隨後釋然,笑道:“記性不錯。”
此人正是與幽冥府的長老一起來到天元宗觀戰的弟子。
“你好,我是幽冥府弟子,司永年。”
司永年咧嘴一笑。
劍一麵無表情,說道:“何事?”
“你應該知道。”司永年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今日你故意使出我幽冥府‘蠍王聖手’,並且這麼晚了,你還坐在這裏,不就是在等什麼嗎?”
“急了?”劍一莫名的說了這麼兩個字。
司永年雙眼微眯,他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少年,仿若想從少年的眼中看出些什麼,可那深邃的雙瞳卻毫無波動。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而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我幽冥府的功法,我更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為什麼這麼看重你,非要讓我來試探一下你的身手。”
司永年冷聲說道:“但我還是聽說過一點,當初被你父親挑戰過的門派,隻要敗了,那麼就必須要將自己門派內的一部功法複製給他,而你能夠身懷這麼多功法,也都是靠了你的父親而已。”
劍一嗤笑一聲,說道:“那你究竟要說什麼?”
“一個天元宗的小弟子,竟然同時身懷六大門派的功法,如果這件事情是發生在其他弟子的身上,怕是早就被抓回去問個究竟了。”
“畢竟門有門規,一個門派的弟子是絕不允許修煉其他門派功法的,一旦有這種情況發生,那麼這位弟子必定會被當成一個奸細!”
“但你不一樣,你有你的父親,挑戰狂人劍天成。”
說到這裏,司永年眼神一冷,說出了此刻他心中的想法。
“沒有你的父親,你什麼都不是。”
說完,司永年雙手泛起陣陣冷冽的黑芒,眨眼之間,黑芒衝天而起,似要與這天上的點點星光一爭高下。
而劍一不為所動,因為這個時候,他能夠感覺得到,有幾股陌生的氣息緩緩出現在了這個小院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