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一他們想不通,眼前的男狐與那隻小白狐狸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竟然讓這隻小白狐狸甘願折損狐尾,這對於狐族來說,可是要命的事情。
年輕男子麵色淒然,隻是那一雙黑瞳之中有著無盡的不甘與自責。
“如果不是因為我實力過於微弱,也不會讓清兒走到如此地步。”
江天幹忍不住問道:“你嘴中所說的某一件事情究竟是何事?竟然讓她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
聞言,男狐臉色變得有些猙獰,隻見他猛然抬起眼眸,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三人。
“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自詡正道的偽君子?”
“我與清兒隻想彼此相伴,安穩度過此生,但在數十年之前,我與清兒結伴相遊,卻被一個實力通天的老禿驢識破了身份。”
“此人二話不說,上來便打,即便是我與清兒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垂死關頭,清兒為了救我,隻能自損六尾,這才讓我們兩人足以逃脫了他的魔爪!”
說到這裏,男狐的麵色變得瘋狂起來,“我與清兒兩人從來都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但你們這些正道,又是為何要如此針對我們?難不成就因為我們是妖?”
“難道我們妖族就該死?妖族就不配在這天地間存活嗎?”
男狐的話語中有著數不盡的憤怒,每每想到自己的清兒折損狐尾的那一幕,都讓他椎心頓足,痛苦不已。
劍一三人沉默了,直到此刻他們才明白,原來導致這隻小白狐狸成為現在這副慘狀的竟是正道人士所為。
劍一思量片刻,說道:“即便如此,對於她而言,折損狐尾,也隻是道行大損,可為何會如現在一樣,陷入沉睡?並且我能看得出來,她現在這副狀態,能堅持這麼多年還不死,已經是奇跡了。”
男狐愣了一下,苦笑之際連連搖頭,並未多說。
“現在,你們還要殺我嗎?”
澹台千蘭遲疑了一下,轉頭看向劍一,說道:“劍一,算了吧。”
聞言,劍一搖了搖頭,手中斷劍再次迸發出璀璨的金芒。
“不行,此妖必須要死!”
江天幹麵色有些不快,道:“為什麼非要趕盡殺絕?”
劍一緩緩舉起手中斷劍,堅定地說道:“因為它是妖!”
澹台千蘭有些生氣,麵漏怒意,道:“你現在怎麼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劍一不為所動,隻是那握著斷劍的右手再次加重了幾分力道。
就在這時,那隻男狐的身影緩緩搖晃了幾下後,麵色變得更加蒼白,竟是直接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但懷中還是緊緊的抱著那隻小白狐狸。
感受著男狐的變化,江天幹吃了一驚,道:“你的氣息為何會變得如此微弱?好似...一個瀕死之人!”
男狐的麵色顯得有些灑脫,無力道:“方才這位少俠說了,清兒能夠保持現在的不死狀態,已是奇跡。”
“可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的奇跡?這完全是因為在這數十年間,每一日我都用自己的本命妖力將其滋潤,方才使得清兒續命至今。”
“原本這一次劫持商船,或許已是我最後一次的行動了。”
說完,男狐的雙眼泛起無比的溺愛之色,一雙目光愛憐的停留在懷中的小白狐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