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那婦人再沒來付家求情,隻不過案情有了變化,父親翻供攬了所有罪責。
遊師傅在付子莘麵前多了一分謹慎,一不小心就可能飯碗不保。
對於付子莘的做法,城裏百姓如何議論不知道,但是來付家幫工的人卻是態度各不相同。
有覺得太過的,也有認為做的好的。
不管看法如何,卻有個一致觀點,那就是付子莘不好惹。
時間飛快流逝,付平悅過了八歲生辰,轉眼又是一年臘月。
書院的主體建築已經完工,圍牆也砌了起來,正門用的鐵柵欄,石板路從書院延伸出來,直通官道。
鐵柵欄正對著的書院裏麵,一塊橫臥的巨石,上麵有“四方書院”幾個黑色大字。
付子莘一家早就搬進了新房,她分給喬小語和裘無敵一人一套住宅,但他們目前仍舊跟付家住在一起。
大家忙活了幾個月,終於能閑下來,秦嬸子做了一桌好菜犒勞大家,順便慶祝遷入新房。
“書院上好了冊,我可是替先生省了不少銀子。”喬小語笑著拿出一本紅冊。
本來荒地過幾年是要納稅的,但是魏朝鼓勵教育,如果土地上建的是書院,隻要上完冊,便終身不用交稅。
付子莘一開始派王三寶去辦理上冊,但是上麵一直拖著不給批。
喬小語每月會在京城搞一次表演,她的歌深受人們喜歡,其中一位歌迷正好是負責上冊的官員。
她出頭幫忙,不過四五日,一切就都辦妥了。
“獎勵你一個雞腿。”付子莘用公筷搛了個雞腿放到喬小語碗裏。
“先生,一個可不夠。”喬小語得了一個雞腿還不滿足。
“都是你的。”付子莘直接把盤子放到喬小語麵前。
付子莘拿出藏酒,和裘無敵喝了個痛快。
酒足飯飽,付平悅扶著她回到內室,“姑姑,你在椅子上躺一會兒,我去打水來。”
付平悅端著一盆溫水進來,從架子上取下帕子,沾濕後遞給付子莘。
付子莘胡亂抹了幾下臉,躺在軟塌上,頭腦在酒精的作用下越發清醒。
別人醉酒昏昏欲睡,而她醉酒頭腦反而更加清醒,腦子比平時轉得更快。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書院建設和下一步計劃。
書院房間還空空如也,家具書籍等物都需要添置。院子裏的樹木花草還沒有栽種,更別提書院外圍的花木景觀。
植物一類隻能在開春後進行栽種,家具倒是過完節就可以開始做。
書院並不打算馬上招生,之前還有很多準備工作。
不過四方書院的大講堂倒是可以先利用起來。
喬小語主動出錢找人將大講堂的內部裝飾好,她打算以後在自己的地盤做表演。
大講堂最多可容納三百人,仿照戲園的設計原理,能夠放大講台上的聲音。
除了集會演講,還可以做表演,充分利用場地,何樂而不為呢?
過年前兩天,喬小語就會在書院大講堂舉辦第一場表演。
為了迎接四方書院即將到來的第一次亮相,付子莘帶著眾人全力準備著。
雖然目前景色單調,樹木也還沒有移栽,但是基礎設施盡量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