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開著天佑的車走了,將狗仔隊引了開去,天佑開著輛破車,繞小道兒來到荊江邊上,果然,喬施站在憑欄邊上,在等著他。
夕陽西下,淡淡的餘輝灑在她身上,照出了她的身體曲線,和她如緞麵一樣的皮膚,他心裏一顫,她還是這樣地美麗純潔,讓他無法想象,這樣美好的女孩子,怎麼會與欺騙掛上鉤呢?
他下了車,緩緩朝她走來。
她雖然是背對著他的方向,可是感覺到了他漸行漸近的氣息,不覺全身一顫,微微側過臉來。
他來到她麵前,一雙晨星一樣的眼睛亮得刺眼,深深地看著她。
她也回視著他。
二人這樣沉默著,對視,過了半晌,她先將頭轉開,說:“謝謝你肯來。”
他聲音忽然變得沙啞了:“不管怎麼樣,你曾經是我的女人,我這一輩子也隻愛過你一個女人,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不能置之不理。”
她冷笑道:“到這個時候,你還說這些甜言蜜語,還有什麼意思呢?”
是呀,誰都知道,你愛的是芷心,她也親眼看到,他與芷心,睡在同一張床上!
他上前幾步,雙手抓住欄幹,拍了拍,說:“你錯了,我從沒有欺騙過你,我對你說的,從不是甜言蜜語。你要這樣認為,我也沒辦法。”
她苦笑了一下,她才不會再相信他呢,她不是傻子,不會再跳入另二個火坑裏。
他忽然翻過欄幹,說:“我們坐在沙灘上說話吧。”
她猶豫了一下,便也爬上欄幹,可是欄幹太高,她有些不敢跳下去,他站在那裏看了一會兒,忽然上前一步,將她抱了起來。
她隻覺得全身一暖,臉火辣辣的,心跳加快,她又在他懷裏了!
她忽然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他看到了她臉上的淚,又是一陣心疼,下意識地,伸手在她臉上擦了擦。
他冰涼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她忙將頭別過去,可是眼淚卻不聽使喚般,流得更加厲害了。
他苦笑了一下,“為什麼你要哭?難道舒玄對你不好嗎?”
這話讓她生氣,她推開了他,快步朝沙灘走去,坐了下來。
他也在她身邊坐下來。
“如果舒玄對你不好,你告訴我,我幫你去揍他。”他看著漸漸淡下去的餘輝,說。
她忽然生氣極了,說:“不要再這樣汙蔑我!我和舒玄怎麼樣,不關你的事!我不會影響你與芷心的!”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提到了芷心,愣了一下,說:“你看到最近的新聞了?”
她冷冷地說:“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是呀,和她有什麼關係呢?她愛的是舒玄,她根本不會管他與芷心的事。
他撿起一個小石頭,扔入海浪中,說:“說吧,找我什麼事?”
她也扔了個小石頭:“我想將我爸爸技術賣給你。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學會,可是,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隻要你幫我付了我弟弟的學費!”
他冷笑道:“聽說,你那個寶貝弟弟,就要進入永基集團,做我的秘書了,怎麼,他還要交學費做什麼?”
“我不會讓他去的!”她冷冷地說,“我們陳家人,永遠都不會再去你們永基集團!”
他說:“就怕你弟弟不是這樣想的吧?”
“我不允許你侮辱我弟弟!”她語氣加重了,“我一定會勸服我弟弟繼續上學的!”
他歎了口氣,說:“你還是沒變,還是這樣地為你家人不顧一切,可是,就怕,你家人根本不理解你的苦心!”
“我們陳家人不是你們齊家人,隻會勾心鬥角地爭財產,”她冷冷地說,“我們陳家人是肯為家人奮鬥、付出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