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緩緩的開在資江邊的馬路上。
龍剛深深吸了口煙,說道:“四眼,東西準備好了吧,打電話給郭子和阿良,叫他們來接人。”
郭子和阿良已前都跟龍剛混過,後來當了協警,又在龍剛的操作下轉正去了市局刑警隊,現在混得是人模狗樣的。
戴眼鏡留板寸的那位就是龍剛的頭號馬仔四眼。四眼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準備好了,取了那女人的衣服、褲子、床單,都塗上了那小子身上的東西,這一下可就是鐵證了。”說完便掏出手機來打電話。
開車的胖子心口直心快,扭頭說道:“老大啊,用得著這麼麻煩嗎?我他媽就不明白了,以您的,我們一刀捅了,扔河裏喂魚不是省事嗎?”
龍剛白了一眼胖子,摩挲著頭不說話。
旁邊瘦長臉朝龍剛來了個媚笑,說:“死胖子,你妹的知道個屁,你不知道我們龍哥是資山道上最宅心仁厚的老大嗎,這吳鬱以前可是咱龍哥的兄弟你知道不,現在雖然感情破裂了,可以我們龍哥的善良怎麼可能忍心一刀捅了他。還不是想糊亂給他搞個罪名讓他在局子裏改過自新也就完了,毛主席他老人家說得好啊,懲前毖後,治病救人,你妹的知道了沒有。”
四眼已經打完了電話,咧嘴一笑,罵道:“你們兩個死豬頭,智商都給狗啃了是不,虧你們跟了我這麼多年,領導的真實意圖領悟不到,混下去遲早砸了你們的飯碗,你們豬腦兒想一想,這二狗肯定是要除了滅口的,吳鬱那小子呢,可是絕佳的頂罪包啊,廢物也要利用是吧,隻要把他送進了局子裏,還愁沒法子治他嗎,公安局的郝局長就是我們龍哥的哥們兒,號子裏也都是我們的人,隨便躲次貓貓可不就了結這小子。
胖子和傻子一聽四眼的話,嗬嗬笑道:“還是領導高明啊!教訓得是,我們還有很多學習提高的空間。”
龍剛也笑了,說道:“你們聽明白了吧,為什麼四眼做領導,你們當跟班,事兒看得透嘛。臉色又一沉:“四眼,你要是到了哪天,事情看得透又不說口的時候,“血龍幫”交給你我才真正放心了。”
四眼忙說:“龍哥教訓得是”又請示道:“和那小子一起的女孩子怎麼處理,現在還是昏迷不醒的。
龍剛吐了一口濃煙,冷冷的說:“扔河裏吧。”突然又一拍大腿叫道:“你妹兒,可惜啊,那妞兒很正點的啊!浪費了啊!
四眼一聲不吭,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龍剛鬆了口氣,身體靠在坐位上,摩挲著光頭,回想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還是覺得頻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一直以來在自己心中除了會花錢就隻會吃飯泡妞的兄弟還真有點兒能耐,差一點就逃出自己的手掌心,還好及時控製了局勢,這場自己親自導演並激情演出的戲才得以繼續按照既定劇本演下去。
原來前天晚上,龍剛一接到吳鬱的電話,立即交待四眼去小鎮盯住吳鬱,自己帶了人直撲沙溝村,一找到何二狗家,進門就打暈了他老娘,把他老婆紅花捆了丟在床上,坐在二狗家堂屋裏守株待兔。一直等到半夜,卻不見二狗蹤影。
沒想到這紅花也是一身蠻力,扭動著壯實的身體竟然掙脫了繩索,門後抄起了砍柴刀就衝進堂屋。
龍剛掏出槍來,“呯”的一聲地上就是個大窟窿。這位潑辣的山村婦女當即嚇得傻了眼。龍剛一打量著拿著刀站在自己跟著的這個健碩女人,這女人剛才在掙脫繩索時用力過猛,胸前扣子掉了幾顆,衣衫也是破了幾個大口子,被這一聲槍響嚇得一哆嗦,胸前結實的大兔子竟然整個兒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