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吳鬱恍惚中感覺車停下了,聽到有幾個人小聲地嘀咕,好像在商量什麼。車門被打開,身體被人緩緩抬出了車外,被夜風一吹,神誌倒清醒了幾分,吳鬱心想:這下壞了,肯定是遇到劫匪了,自己可是身無分文,莫不是有人想劫個色,不會吧,難道是上天可憐我受苦受難,派了女流氓來安慰我一下?突然又想起自己現在可是女人裝扮,那劫自己的隻可能是男人,男人想要劫男人的色,這玩笑可開大了,又一想好像自己是有同伴的,對了,穎兒和自己在一起的呀,她怎麼樣了?心中暗暗叫了聲不好,頭上直冒冷汗,可是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偷偷地用力睜開眼一看:自己由兩名男子氣喘籲籲地抬著,另一名男子正背著穎兒走在前麵,穎兒的頭軟軟的靠在那人臂膀上,顯然還是昏迷不醒。媽呀,真是被人給劫了呀!對方可是三名大漢,這可怎麼辦啊,心中一驚,神誌又恢複了幾分,隻是渾身依然沒有力氣。
吳鬱手指偷偷的夾了鋼刺,用力刺入了自己的大腿,一陣鑽心的疼痛,差一點叫出聲來,咬緊牙忍住,這一陣劇痛,相當提神醒腦,神誌基本清醒了。
幾個男人抬著吳鬱與穎兒上了一棟樓房的二樓,進了一間門口掛著“道田工作室的”牌子房子。房子約有二十幾米長,空蕩蕩的,隻是靠牆擺著幾台電腦,幾把椅子,兩頭地下各擺一個床墊。吳鬱和穎兒分開放在兩個床墊上。
吳鬱聽到兩個人大聲說話的聲音,聲音有些耳熟,微微睜開眼一看,竟然就是那個金毛的士司機和那位矮胖子總經理兼星探,兩人正一邊大笑一邊猜拳,很明顯是在決定怎麼分配這兩個“女人”。矮胖子獲勝了,樂哈哈地脫掉了衣服,晃動著滿身的肥膘向自己走過來。另外兩名男人分了工,一人打燈光,一人扛著攝影機站在旁邊拍攝。
這時金毛也取出相機,走到穎兒身邊,又拍了拍她的的臉頰,穎兒依舊是酣睡如泥,一點反應都沒有。
矮胖子跪著爬上了床墊,臭哄哄的嘴喘著粗氣,一臉的淫笑,一把扯開吳鬱的衣服,略覺意外的“咦”了一聲,肥手伸了過來,解下了吳鬱戴的粉紅色文胸。不禁“啊”的驚奇的大叫了一聲。明明躺著的是一個漂亮的姑娘,臉還是沒變,身子突然變成一個胸口長有不少黑毛的男人的赫然躺在燈光下麵,天啦,見鬼了!矮胖子瞠目結舌,用力一拍自己的腦袋,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一旁打燈光的眼睛也瞪得像電燈泡一樣,燈架差一點從手中掉下來。扛著攝像機的男子也是驚得呆若木雞,三人均是一愣。
吳鬱睜大眼睛,從床上忽地暴跳起來,手中的鋼針直插矮胖子一隻圓瞪著的眼睛。矮胖子捂著眼睛慘叫著,身體往後倒去,吳鬱借勢對著他的肥肚皮狠蹬一腳,胖子重重地仰麵摔倒,睜大眼睛躺在地麵上。
吳鬱已經站起身來,扛著攝像機的男子竟然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張著嘴巴呆呆的站著。吳鬱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攝像機,辟頭蓋臉就朝旁邊打燈的用力砸去,這燈光師反應很快,舉起手裏的燈架一檔,“啌通”一聲,燈架折成兩斷掉在地上,一聲悶響,攝像機正砸在這燈光師額頭上,血如泉湧。燈光師身子左右搖晃,後退幾步,突然一頭栽在地下。
吳鬱轉頭再看旁邊呆立的攝像師,這攝像師膽小如鼠,突然像女人一樣高分貝地尖叫一聲,飛也似的跑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