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鬱暗叫不好,沒想到這夥人居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慌忙把姿姐往窗戶旁一推,示意她跳窗逃走,自己衝向門口,推著房間裏的一個大木櫃子,咬著牙死死頂住房門。
姿姐身手倒也敏捷,迅速扯下窗簾,扭成繩狀係在窗梁上,翻身爬上窗台,打開窗戶,手裏牽牽拽著窗簾繩子,一躍而下。
吳鬱見姿姐成功逃脫,轉身就朝窗戶跑,門瞬間被衝開了,五六名大漢押著被打得頭破血流耷拉腦袋的的士司機站在門口,幾個人一見吳鬱大叫“媽的,果然躲這裏了,那女人呢?”一邊叫著一邊朝吳鬱衝了過來。
吳鬱心中立時明白:這夥人肯定記了出租車的號牌,抓到這位倒黴的的士司機,押著這司機馬上就能找到這兒。
這時也來不及多想,躍上窗台就準備跳窗,兩名大漢已經衝了過來,一名大漢伸手就掰住吳鬱的小腿。吳鬱轉身揚起手中鋒利的鋼刺,一道寒光閃過,這名大漢“哇”的一聲慘叫,手臂上多了一條血淋淋的口子,手一鬆,吳鬱已經縱身躍下。
在躍起的那一刹那,另一名大漢卻死死扯住了他的褲子,玩雜技一樣在空中完成了脫掉吳鬱褲子這一高難動作。隻穿了一條小內褲的吳鬱落到了地麵,還好隻是二樓,雖然腳震得有些麻,好歹還站得起來。
吳鬱心裏窩火異常:“尼馬,你們是些什麼人嘛,剝了老子衣服又脫老子褲子的,再遭遇上可是拚死也要保住這條小內褲,這可是最後的防線了啊。
這時,黑暗中一隻柔軟纖細的手伸了過來,正是姿姐。姿姐拉著光著身子的吳鬱撒腿就跑,
吳鬱心中一暖,這女人明知那夥人是奔她來的,卻也沒有撇下自己獨自逃生。
怪異的一幕出現了,一位絕色美女拉著一個隻穿了條小內褲的男人在午夜的街道上狂奔,跑了一陣,兩人心裏略覺安穩些了,一齊蹲了下來喘著粗氣。姿姐遞過一件衣服,說道:“剛在樓下晾衣架上順的,你就將就吧。”
吳鬱一瞧,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一件碎花布綢麵襯衫,多年以來都是風靡廣大中老年婦女的經典款夏裝,有點遮體的東西比光著身子好,估計就是給他個破麻袋他也高興,眉頭一皺,碎花衣服套在了身上。
這時不遠處又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兩人回頭一看,那夥人又追了上來。吳鬱暗暗叫苦。真是一夥甩不掉的尾巴啊,又隻拉著姿姐硬著頭皮往前跑,
突然發現前麵路口停著一輛破舊的夏利車,車門打開,看樣子是一輛半夜出來私自攬活的黑出租車。
兩人心中一喜,哪還管得著是什麼黑車白車,直衝過去迅速拉開車門,鑽了進去。可一上車傻了眼了,兩人不禁同時驚叫了一聲。車後座坐著一個人,那人身材高大,很是眼熟,正是老熟人阿五。
吳鬱慌忙拉起姿姐下車,哪還來得及,阿五嘿嘿笑著一把扯住了姿姐的手臂。
兩人一人拉了姿姐一隻手臂,拔河一樣兩頭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