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們時常告誡我:做人不要想著不勞而獲。
天上掉餡餅的事兒,怎可能呢?
當然不可能。
很久很久以前,老娘們的曾祖母那輩年輕時,有過一個兒子。
這個人叫益,輩分很大,老娘們都要稱呼一句益叔。
我或許,也應當稱呼他一句益叔。
不知道益叔現在還在不在,
守印人這一脈傳女不傳男,益叔成年後便離開了雲家村。
益叔很懶,或許……也不是那麼懶。
他在五行和符道上的天賦高,高極了,天賦極高,倘若不是因為性別,說不定益叔會是個厲害極了的守印人。
我在青瓦房樓下撿到的那本小冊子,密密麻麻都是益叔留下的注釋。
捉鬼一道,必得守本心。
我如今年少,本心未亂,卻也不知能堅持多少年。
老娘們死前,還對我說了一句話,她說:臭丫頭,將來如果有一天……益叔回來了,不要怪他。
我怪他做甚。
雖說如今雲家村守印人一脈隻剩了我一個,但……
當年那些事,我沒有經曆過,也不是旁人可以輕易去言說的。
三年前地下界大亂,人間世不穩,那個幫了我們的神秘人,不知跟益叔有沒有關係。
臭道士老說那個神秘人是他兒子。
我呸!
這個不要臉的熊玩意兒。
他要有這出息,也就不會跟我一起被怪物髒東西追得滿村跑。
和著厲害的人都是臭道士兒子?
還不如說是他爹,起碼還讓旁人信他二分。
想著想著,我從躺椅上起身,慢悠悠地歎了口氣。
回到久違了青瓦房的我,開始漫無邊際的逛著,想找到一些,那些留下來的,他們還在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