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花翎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果然,馬車隻是稍微停了一下,又行駛起來,原本站起來的花翎,一個不穩倒了下去,溫孤煊寒眼疾手快的抓住她。
把她按在懷裏後,低聲道:“別動,你先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花翎稍微掙紮了一下,還是放棄了,再亂動的話,她就要吐出來了。
認命的趴在溫孤煊寒胸口,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鈴蘭花香味,花翎覺得自己不是那麼想吐了,閉上眼睛緊緊的摟住溫孤煊寒的腰肢。
看到如此安靜的花翎,溫孤煊寒的薄唇微微勾起,薔薇的香味在鼻息環繞,眼底閃過一絲連他都沒有發覺的溫柔。
轆轆的馬車聲如雨水般滑過晶瑩的漢白玉,倒影著灼熱的太陽與滴滴答答的車輪。馬車四麵絲綢裝裹,鑲金嵌寶得窗牖被一簾淡金色的縐紗遮擋,使人無法覺察這般華麗、飛馳的車中的乘客。
宮裏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三王爺的馬車,看來是帶著新婚王妃來給皇上和皇後請安了,傳說三王爺的新婚妻子十分刁蠻。
所以他們一個個伸長脖子,準備看一看傳說中的花家廢物大小姐,到底是怎麼樣的,聽說她可是連吃飯都不會啊,幾乎和傻子沒啥兩樣。
“到了。”馬車裏,溫孤煊寒輕輕的拍了拍懷裏的腦袋,“呼——”花翎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可算是解放了。
迅速推開溫孤煊寒,掀開簾子就準備跳下馬車,還沒等她跳下去,溫孤煊寒的手再次摟住了她,“愛妃,本王抱你下去。”
花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家夥抽什麼風?“宮裏人多眼雜,你注意點。”感覺到花翎的抵抗,溫孤煊寒低下頭在花翎耳邊說的。
在外人看來,他們這對新婚夫妻異常甜蜜,可是誰知道他們在幹什麼。花翎放棄掙紮,抱就抱,又不會少塊肉。
兩人下了馬車後互相看了一眼,眼底都閃過一絲了然,做戲。花翎對做戲這種事情,絕對是手到擒來,你行嗎?花翎懷疑的對溫孤煊寒挑眉。
“嗯,翎兒,你的頭發亂了。”溫孤煊寒一臉溫柔的幫花翎整理了一下微亂的發絲,那眼神叫一個溫柔啊,宛如一汪春水在眼底蕩漾開。
花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感情這貨也是一裝B高手,那眼神跟真的似得,要不是昨天晚上的粗暴還在腦中劃過,花翎還真以為他是個十全好丈夫。
看到花翎嘴角抽筋的樣子,溫孤煊寒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瞧不起他麼?演戲這種事情,對他這種身經百戰的皇子來說,還不是小意思。
可是,他眼底的溫柔真的是裝的嗎?這種事情,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
“翎姐姐!”跟在後麵的溫孤煊月比溫孤煊寒他們慢了一步,一進宮他立刻從馬車上蹦下來,連忙向花翎這邊跑過來。
花翎剛想張開雙臂迎接,可是再次被溫孤煊寒摟在了懷裏,“這是宮裏,拜托你的行為注意點,我可不想被人笑話。”語氣聽似無所謂,卻帶著一股酸味。
知道了!花翎不耐的皺了皺眉,對溫孤煊月笑了笑,“月兒,我和你三嫂去給父皇請安,你隨便玩去吧。”溫孤煊寒故意把三嫂這兩個字咬得很重。
溫孤煊月咬了咬唇,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不舍的看了一眼溫孤煊寒懷裏的花翎,“翎姐姐我走啦,一會兒再來看你。”花翎對他點頭笑了笑。
溫孤煊月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花翎明明比他小,還要他叫她姐姐,可是他還是按照她說的做了,似乎隻要她說的他都會去做一般。
溫孤煊寒摟著花翎一路慢走,映入眼簾的是,園內那玲瓏精致的亭台樓閣,清幽秀麗的池館水廊,還有大假山、古戲台、玉玲瓏等古代園林的傑作。
紅牆黃瓦白台彩畫,輝煌富麗,有若工筆重彩,滿眼北宗金碧;南方的園林寺觀,白牆黑柱黛瓦,蕭條淡泊,好似水墨寫意。
走近大殿,抬頭迎麵先看見一個赤金九龍青地大匾,匾上寫著鬥大的三個大字,京華殿。
大殿的四角立著漢白玉地柱子,四周地牆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黃金雕成地蘭花在白石之間妖豔地綻放,青色地紗簾隨風而漾。
花翎腦海中一直浮現二個字: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