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碗帶著血絲的燕窩被端了上來,花翎敏感的嗅覺讓她聞到一股死亡的味道,沒錯,燕窩裏沒有毒,可是這種死亡的味道是從身邊的花身上傳來的。
看來皇後早就準備好了要她命的準備,先趕回來就是為了布置這一切吧,這個花盆明顯是才放上去的,因為四周的其他桌子上都沒有這種擺設。
燕窩本身是沒有毒的,不過燕窩上方的花卻是有毒的,她不認識這種花,可是從花瓣的形狀看來,她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普通的花。
而且花粉正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往碗裏掉,花翎眯起眼睛,看來這一次她非要中毒混過去了,別的不敢說,解毒還難不了她血薔薇。
“翎兒,怎麼不喝?”向陽沫雨眼底閃過一絲陰狠,阻礙她兒子成為皇帝的人都要死!這種絆腳石留著太多餘了,誰叫她爹花梓晨不是她這邊的人呢。
花翎抿了抿唇,伸手端起白玉碗,為了勁量爭取攝入少量的毒物,花翎在唇瓣湊近碗的一瞬間,對著燕窩出了一口氣,特地把浮在上麵的花粉吹到一邊去。
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準備喝下去,向陽沫雨也在這個時候露出得逞的微笑,然而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一切的進展。
“母後,這是在幹什麼呢,把什麼好吃的給別人吃,為什麼不給兒臣吃呢。”溫孤煊華的到來是向陽沫雨始料未及的。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金光閃過,花翎手中的玉碗落在了溫孤煊華的手裏,溫孤煊華裝作嫉妒的樣子說道:“母後好偏心,兒臣也要喝。”說完舉碗就要喝下去。
不好!如果,蝶王死在她這裏,她就百口莫辯了,如果隻是寒王妃,到時候查到了她可以隨便找個下人頂罪。
可是溫孤煊華就不同了,他可是天華帝最寵愛的兒子,如果他死在了盤鳳殿,她一百個腦袋都不夠天華帝砍的。
想也不想,直接甩出手指上的護甲,護甲穿透玉碗,溫孤煊華薄唇一勾,接著裝作嚇到,把碗丟在了地上,發出很響的聲音。
“母後,你也太小氣了吧,不就是一碗燕窩嗎。”溫孤煊華嘟起嘴巴,花翎這才注意到他,當她看清楚他樣子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隻見那人俊美如斯,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高挺的鼻子,雙唇幾乎像塗了胭脂般紅潤,他相貌雖然美,卻絲毫沒有女氣,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
身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金緞粉底小朝靴,手中的金色扇柄異常耀眼。
特別是他眼角的那一抹金蝶胎記,幾乎把他原本就妖魅的臉龐襯得妖豔無比,纖長的身軀透露著誘惑的風情,毫無疑問他是上天最出色的寵兒。
讓花翎愣住的因為,不是他眼角的胎記也不是他的容貌,而是他眼底嫵媚中透露出的絲絲邪氣,在哪裏見過這個眼神,她想不起來了。
“想必這就是三弟新娶進門的王妃吧。”說完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花翎,一雙瀲灩的桃花眸在花翎身上四處掃射。
就像是一隻狼盯著他的獵物一般,花翎心底湧上一絲厭惡,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她就對他有一種無名的抵抗。
她討厭眼前這個男人,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種莫名的討厭,花翎對這種莫名的情緒感到很奇怪,努力回想這個身體的記憶,他們見過麼?
“蝶王怎麼想到來本宮這裏?”原本的計劃被打亂,皇後向陽沫雨氣的手指微微發抖,可是聲音依舊保持著鎮定。
“兒臣隻是聽說三弟剛過門的王妃在您這裏,所以過來看看。”溫孤煊華說的好無辜,害的向陽沫雨一口氣憋在心裏又不能發作。
“既然看到了,那蝶王也該回去了吧。”計劃還是要進行,花翎必須死,向陽沫雨並沒有死心,她眼底的狠毒花翎自然是看見了。
好險,差一點她又要再次去地獄邊緣走一趟了,可是為什麼這個男人救了她,她心裏卻沒有一點感激,反而是厭惡、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