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廂房,溫孤煊寒頹廢的靠在牆外,抬頭看著天空的皎月,他又失控了,在她麵前這是第二次,上揚的丹鳳眼慢慢地閉上。
修長的手指插進發絲,薄唇微抿起一個冰冷的弧度,片刻後,微啟薄唇,“去查一下,花翎大婚前發生了什麼?”
隨後睜開眼睛,黑色的瞳孔像天空一般的清澈,像海一般深沉,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並不是他不了解她,從小一起長大,他可以說是最了解她的。
突然的改變讓他實在是措不及手,他要查一查,她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讓溫孤煊寒挫敗的是,就算知道她不是她,他還是如此失控。
輕輕歎了一口氣,狹長的眸子掃向花翎的房間,如果日後查清楚,你並沒有什麼目的,我會給你一個名分的,隻是王妃這個位置,你真的……消受不起。
一個閃身,溫孤煊寒消失在月光之下,獨留下他唯有的鈴蘭香,在寂靜的夜空中飄散。
痛……床上,花翎幾乎是渾身都散架了一般痛,黑寶石一般幽深的眸子閃爍著熾烈的恨,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做錯了什麼?!
好不容易爬起來,她掀開床簾,從銅鏡裏她看到了狼狽的自己,青絲微亂,滿身青紫,肩上的傷口再次裂開。
血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上朵朵曼珠沙華,妖豔無比,厭惡的擦去身上他留下的痕跡,她坐進了早就涼掉的浴桶裏。
冰冷的水滲進她的傷口,蝕骨的痛在肩上蔓延開,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隻有這樣才能讓她徹底清醒。
浴桶裏,美人柳眉鳳眼,身材嫋嫋婷婷,凹凸有致,酥胸俏臀;發流散如瀑,纖腰一束,玉腿修長,五官玲瓏精美,麵似桃花,珠圓玉潤; 皮膚粉膩如雪,冰肌玉骨。
許久後,花翎從浴桶裏爬出來,忍住全身的不適,她穿好衣服,坐在銅鏡前擦拭著她如瀑的長發。
‘叩叩’,花翎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眸子掃向門的位置,估計是青蓮來給她送飯了,想想肚子也餓了。
起身,她拉開房門,門外的青蓮因為有點急,差點就直接推開房門了,看到門被推開,她舒了一口氣,不用做那種失禮的事情,真是萬幸。
一抬頭,她愣住,隻見花翎身披紅色輕紗,一頭青絲散散披在雙肩上,略顯柔美,雖未施一絲粉黛,可是卻依舊嬌豔似花。
什麼事?花翎輕啟櫻唇,“額……對了,王妃,王爺讓奴婢來和您說一聲,明天要進宮,要您準備一下。”反應過來的青蓮有點不好意思。
雖然天天看王妃,可是她還是會失神,不過誰叫她們王妃這麼美,美得讓人嫉妒不起來,就算是不能說話,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又進宮?花翎皺起眉頭,上次差點死在宮裏,這件事情她還是心有餘悸,這次又要進宮,開什麼玩笑。
“明天的宮宴,花家主也會參加,您明天就可以見到您的父親了。”青蓮倒是挺替花翎高興,看來王爺還是挺寵王妃的,經常帶王妃進宮。
父親?花翎眼珠輕轉,對啊,她怎麼把他忘了,那個疼她入骨的父親,她也應該見一見了。
本身死了,她作為她的替身也該盡職盡責,畢竟他是真心疼她的,以後有機會離開王府,她還需要花家這個大靠山。
想到這裏花翎心情好點了,之前的陰霾一掃而空,對著青蓮微微點頭,好,你去準備一下吧。
見花翎心情好了,青蓮也高興的笑了,“王妃,我已經叫廚房幫您準備了晚膳,一下午您都和王爺……咳,恐怕也餓了。”
青蓮一個未出閣的丫頭,說到那個自然有些尷尬,不過她心裏是替花翎高興的,隻是王妃不許她到處張揚她被寵幸的事情。
一提到溫孤煊寒,花翎的臉立刻變得像鍋底一樣黑,她不語轉身回房,對青蓮揮了揮手,示意她把吃的送上來。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過好今天再說,最起碼明天之前都不用看到溫孤煊寒那張臉了,這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很快來了,還沒睡醒的花翎就被青蓮從床上拖起來,和花翎相處了幾天,青蓮知道花翎性情溫和,從不發火,所以膽子變得有些大。
不過,花翎自認這是不能話說導致的錯覺,畢竟在二十一世紀她是出了名的火爆,在組織裏要問誰脾氣最火,那無疑就是她了。
良久,花翎才慢慢清醒,沒想到青蓮不但幫她把妝上好了,就連衣服都幫她穿好了,花翎有些詫異,自己不是有潔癖麼,為什麼對她的觸碰沒有反感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