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巧的從屋頂跳了下來,一雙像珍珠一樣朦朧而又有些妖嬈的眸子,輕輕掃視了一圈四周。最後目光停留在一個閃光的物體上,跨步走上前,他蹲下了身子。
修長的指尖撚起地上的水晶耳墜,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狹長的眸子眯起,腦海裏開始回憶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這個耳墜,思緒回到了他們第一次相遇那一天。
大雪中,那抹晶瑩的耳墜在那精致的臉龐邊閃過,雪花紛飛中,那張若隱若現的小臉很模糊,耳墜上的晶瑩在那一刻顯得很耀眼,所以他記得很清楚。
這是他的,那麼他人呢?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他真是太過放心了,那孩子再厲害也是個孩子,看這情況八成是出事了。
揚起眸子他眼底閃過擔憂,“暗衛,給朕去查清楚,最近這裏發生了什麼事,盡快!”飄渺的聲音在空中飄散開,隨後以最快的速度散去。
握著手裏的水鑽耳釘,溫孤煊寒紅唇輕抿,他和這兩個孩子不過是一麵之緣,為什麼心裏會這麼擔心,真是好奇怪。
夜薔薇
“今天就到這裏吧,作為初學者來說,你已經很成功了,雖然隻學會了這一個。”彩裳這叫損人不帶髒字,說的花翎嘴角一抽一抽,她現在發現她不怎麼喜歡這個女人。
“沒事你就回去吧,看到你這張臉我就一肚子氣。”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紅姬皺起了眉頭,這幾天看這她那費勁的樣子,她已經不止一次想上去踹她了。
“明天幫我安排一下,我先去一趟梓晨爹爹那裏,他現在住在哪裏?”知道花梓晨一直住在夜薔薇,花翎早就想去看看他了,可是這兩天真忙,她沒有時間。
今天好不容易提早解放,她決定去和他見一麵,雖說會嚇到他,不過他也應該會很開心吧。聽說他已經很久沒笑了,說真的四年沒看到他的笑臉,她還挺懷念的。
“那個……”看這花翎披上狐裘就準備出去,彩裳開口了,不過有點支支吾吾,花翎自從有了兩個倒黴孩子之後,性子和以前比起來急了點。
見彩裳一直支支吾吾,她有些不耐煩了,“要說趕緊說,家裏那倆倒黴孩子我真不放心。”她一會兒準備帶著花梓晨回去見那兩個小家夥。
“我也想去。”憋了半天,彩裳俏臉微紅,花翎眼底閃過一絲了然,她都快忘了,這女人喜歡梓晨爹爹,微微一勾唇,她對她點了點頭。
裹緊身上的狐裘,花翎心裏閃過一絲暖意,玄羽這家夥挺細心的,知道他們三個都怕冷,特地帶來三件狐裘,剛好她和小胤都喜歡狐毛。
隻有小旭那孩子,說狐裘穿在身上很娘氣,要不是她威脅,那小子根本不屑穿。一想到那孩子小嘴撅得老高的樣子,她就想噴笑,他那脾氣像誰,個性真壞,一定像那個家夥。
夜薔薇的後院,花翎等人繞過曲折的遊廊,遊廊往上的階下是石子漫成甬路。石階上麵是小小三間房舍,從裏間房內又多出一扇小門,出去則是後院,有大株梨花兼著芭蕉。
“人呢?”早屋裏繞了一圈,花翎都暈了,咋沒有半個人,這屋裏真冷清。屋外麵的景色還算可以,這屋裏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其他的怎麼什麼都沒有。
花梓晨以前也是花家家主,不能說享盡榮華,但最起碼沒過過苦日子,這種生活他是怎麼過下來的,明明夜薔薇可以幫他恢複以前的身份,他為什麼不要。
推開後門,後院牆下開了一寬隙,清泉一派,開溝僅尺許,灌入牆內,繞階緣屋至前院,盤旋竹下而出。
竹林前,一個纖長的身影直直而立,筆直修長卻透著一股漠涼。陽光在他墨色的發絲上跳躍,帶著薰衣草香味的白色長袍總是那麼幹淨。
“有事?”聲音冷若冰霜,就連花翎都被嚇到了,這真的是那個溫文儒雅的花梓晨嗎?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他是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