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經心的接過花翎遞過去的畫紙,當向陽百裏的目光掃過畫紙的時候,頓時僵住了。
是她?這個臭丫頭怎麼知道她的?握著畫紙的手微微顫抖,花翎看得出來他很激動,微微眯起眸子,她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看來這個人對他來說的確很重要。
她本來也不清楚這個女人的事情,隻懷疑她是玄羽的老母,但也隻是懷疑,沒有證據。既然眼前有個認識這個女人的家夥,那就問清楚好了。
“你認識她吧,你和她以前什麼關係?”花翎湊過去,指著畫上的女子問道,她這麼一問向陽百裏的臉色更難看了,那深邃眸子裏的溫度瞬間降低。
“你怎麼會知道她?”輕輕撫摸著畫上女子的金發,向陽百裏看向畫上女子的時候柔情無限,不過在和花翎對視的時候,充斥著一絲冷意。
這是和他相處以來,花翎從沒有感覺到的一股氣息。也不能說是針對她,隻能說他本身就具有這種氣魄,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他也是個一國之君。
“可不是我特地去調查她,是我在向陽沫雨那裏發現她的畫像的。”見向陽百裏一臉陰森的盯著她看,花翎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這家夥生氣的時候真的挺恐怖的。
“沫雨?”奇怪的看了看手中的畫紙,他是知道沫雨和她的關係,但準確的說,算不上太好吧,畢竟她們同時喜歡上一個男人。
“而且我覺得這個女人的消失和你妹妹脫不了關係,怎麼,這麼多年,不要告訴我,你沒有查到你妹妹身上,畢竟她們曾經的關係最好。”
花翎加重了最好這兩個字,向陽百裏在她的聲音落下後足足愣了一分鍾,回過神後他搖了搖頭。
“這事應該和沫雨沒有關係。”其實他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沒啥底氣,他自己心裏都在問自己,真的沒有關係嗎?
“是嗎,好吧,我們互相交換秘密,也互相幫忙如何。”打了個響指,花翎不想欠向陽百裏的人情,皇帝的人情可不好欠。
“什麼意思?”眨巴著眼睛,某男再次恢複了原先的二帝模樣,可能是花翎說的話比較深奧,也可能是他本身就比較難開竅。
不過,現在花翎可沒空管他到底是哪種,隻要能合作,就是傻子她也要拉攏。在和某二帝解釋了半個鍾頭後,終於看見某個笨蛋點頭了,她這才放心的舒了口氣。
這比帶孩子還要累,想她以前教小胤小旭這兩個小鬼說話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累,這家夥真的是個人嗎?
頭疼的看著抱著畫紙發呆的向陽百裏,花翎有一種撞南牆的衝動,一個皇帝笨成這樣,真是世上少有,他是如何在這個位置上坐到今天的,她很懷疑。
“她叫飛歌,曾經是我的皇後,可是她從來沒有喜歡過我。”說到這裏向陽百裏有點憂傷,這是他一輩子的痛,就算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件事還一直是他心裏的傷。
“名字我知道,說說你們後來怎麼樣了?”花翎眯起眼睛,這關乎到玄羽的身世,她必須要問清楚,那小子的爹到底是誰?
“後來,她在沫雨遠嫁那天隨她一起去了東華。”修長的睫毛猛地一顫,向陽百裏再次回想起當時的場景,那時他在城樓之上看著她離開,當時他有多痛苦,隻有他自己知道。
“然後就一直沒回來?”花翎總是忍不住插嘴,雖然向陽百裏的確挺可憐的,不過愛情這種事情講究兩廂情願,她不喜歡他,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見花翎動不動就插嘴,向陽百裏不高興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還想不想聽了?總是插嘴讓我怎麼說?”
“抱歉,你繼續。”花翎一縮脖子,這家夥回憶起來,隻要一打斷他就會變得非常可怕,還是小心一點好。
接下來一個小時,向陽百裏才講到飛歌懷了溫孤驚天的孩子這件,花翎聽得是昏昏欲睡。不是她無血無淚,而是這種劇情太狗血,她已經聽膩了。
“我說,臭丫頭,你怎麼這麼無情,聽了我的遭遇,居然一點都不感動。”向陽百裏見自己講的激動,旁邊的聽眾卻在昏昏欲睡,對他的打擊好大。
“嗯,我挺同情那個飛歌的。”勉強睜開眼睛,花翎現在隻好奇飛歌和溫孤驚天的孩子是誰?難道是小月月?看起來溫孤驚天好像並不在意那個孩子似的。
“啊?同情她?你不是更應該同情我嗎?”向陽百裏委屈的都要哭了,他自己都同情他自己,這個臭丫頭果然無情,他一點都不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