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玉愣了兩秒。
之前跟那群不務正業的廢物們出去浪的時候,聽得也不少,什麼紅|燈|區什麼借火暗號的,但沒什麼機會去,也沒遇見過。
沒想到在這兒能碰到這種服務。
溫庭玉心裏嘖了一聲。
這人什麼眼神啊?自個兒長得也不像站|街的埃
他費力的轉了轉腦袋,借著旁邊好不容易沒被打壞的一個路燈,看到了這位眼瞎人士的臉。
真他媽嚴謹,還戴著口罩。
溫庭玉想了想,把那人手裏的煙拿了過來,“巧了,我也來借個火。”
黑口罩估計是沒料到溫庭玉這個回應,明顯愣了一下。
溫庭玉接著把煙從手裏轉了個圈兒,然後插|回了黑口罩胸前的口袋裏。
語氣裏帶著明顯的調笑,“撞型號了吧?”
煙明顯是劣質煙,溫庭玉就玩了兩下,它就折了。
“什麼?”黑口罩沒來得及管煙,“什麼型號?”
這回輪到溫庭玉愣住了,並且在三秒之間大腦飛速旋轉,得出了兩個結論。
一、這人可能真的是來借火的。
二、以後得少跟解銘亓那群完蛋玩意兒混。
溫庭玉幹咳了兩聲,及時把短路的腦子拉了回來,“意思就是,我也沒帶火兒。”
“哦。”黑口罩沒鬆手,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又突然問,“你為什麼不帶?”
溫庭玉覺得這人有點兒沒話找話,心裏莫名其妙,“誰規定我他媽出個門一定得帶打火機啊?”
“哦。”黑口罩又不說話了。
溫庭玉剛想問你是不是有那個大病的時候,突然發現有點兒不對勁。
剛才沒注意,自己完全是被這黑口罩帶著走的,這他媽要是再反應不過來這人有問題自己真就是個傻子了。
不過也晚了,溫庭玉剛抓住黑口罩的手,背後就不知道被哪個孫子偷襲了一棍子,溫庭玉隻覺得膝蓋背麵轉彎的地方一陣疼,接著就控製不住的往地上跪。
還他媽是個團夥作案!
“打……打,打劫1
這聲音是從正前方傳過來的。
溫庭玉真是佩服自己,都這時候了還有空嘲笑一下這人的結巴,說出來一點兒都沒震懾力,怪不得得團夥作案。
“把,把錢,交出來!快點兒1結巴還在非常盡職的說著詞兒,但一聽就不怎麼熟練,像剛踏入這行沒多久的。
溫庭玉本來心情不怎麼好,但不知道為什麼,被結巴這兩句逗得忍不住想笑,怎麼也控製不住,雖然沒笑出聲兒,但肩膀都抖了。
結果剛抖了兩下就又挨了一拳,這拳明顯不是結巴揍的,因為結巴在他前麵,這拳是從後麵打的,挺狠,一感受就知道這是個老手,溫庭玉疼的都齜牙咧嘴。
應該是剛才那個黑口罩。
“我操……”溫庭玉吸了口氣,“輕點兒!我又沒說不給。”
溫庭玉從手上擼了塊表下來,黑暗裏什麼都看不清,溫庭玉憑著感覺朝前麵那團黑影扔了過去。
“身上沒現金。”溫庭玉說。
麵前那團黑影動了動,那表的指針是夜光的,溫庭玉能看到表被撿了起來,結巴放手裏看了看,估計也是天黑什麼也看不出來,最後放棄了。
結巴猶豫了幾秒,然後小聲喊了下:“……恒哥?”
身後沒好氣兒的回了句:“別他媽問我。”
溫庭玉又想笑了,頭回見搶劫還帶這樣的,溫庭玉覺得自己真得算是心特別大那行列的,不然就衝這倆人這麼個劫法,換個人估計得一邊懷疑人生一邊喊著報警。
溫庭玉也不知道自己吃錯了什麼藥,也有可能隻是覺得無聊了,雖然這種找樂子的方式有點兒腦殘。
表無所謂,錢也無所謂,這人居然能把自己逗樂了,多值埃
結巴可能是覺得那塊表就夠了,非常的容易滿足,溫庭玉覺得身後的壓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