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 這時候溫庭玉大概會轉過身去抱住他。
皮膚的接觸比任何一種語言都來得更有誘惑力，陸垣靠近的時候，熟悉的氣息瞬間包裹住了溫庭玉, 之前積攢的思念像是突然噴薄而出。
如果現在轉過身去, 大概用不了兩秒他倆的衣服就會扒光，然後下一個場景大概就不怎麼能播出來了。
但現在溫庭玉沒動，沒有轉身, 沒有伸手。
“陸垣，其實你知道，這句話說出來沒有任何意義。”溫庭玉過了很久才開口。
牛逼了呢, 不愧是被甩過一次的人，居然這麼沉得住氣。
溫庭玉能感覺到身後的陸垣僵了一下。
橫在兩個人之間的問題, 確切的說是陸垣的問題, 沒有解決掉, 不管他倆在一起多少次, 最後都會是一樣的結局。
溫庭玉這時才慢慢轉過身，看著已經離開自己肩膀的陸垣，溫庭玉不合時宜的想著，這距離不接個吻可惜了。
最後溫庭玉先撐不下去轉過了頭，輕聲咳了咳嗓子, “我記得冰箱裏還有點兒麵條。”
“你喝酒了？”陸垣在身後問。
“嗯？”溫庭玉沒反應過來這突然轉換的話題，“啊，出門之前喝了點兒, 還能聞到？”
“有點兒。”陸垣頓了頓又問, “跟初醫生一起喝的？”
溫庭玉愣了愣才明白過來陸垣話裏的意思，笑了，“想問什麼？”
“沒。”陸垣愣了一下, 隨即低下頭，“沒什麼。”
溫庭玉走進了廚房，陸垣也跟了過去，不過在看到溫庭玉在把麵條跟菜從冰箱裏拿出來之後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架勢之後沒忍住又問了一句，“你做？”
“是啊。”溫庭玉把西紅柿洗了洗，“哪有讓客人下廚的道理，按理說挺久沒見了，應該出去吃，但我實在不想動了。”
“沒關係。”陸垣說。
他背對著陸垣，沒有看到陸垣眼裏閃過的一抹落寞。
“你……什麼時候學的？”陸垣走到溫庭玉旁邊，看著他並不熟練的把西紅柿切成塊兒，每一刀切的很慢，而且一看就不怎麼經常做飯。
但溫庭玉還是堅持切完了，把大小不一的西紅柿放進盤子裏，“朋友給做了幾頓，我看著看著就會了。”
“之前覺得挺難的，但開始做了又好像挺容易的。”溫庭玉看著碗裏的西紅柿，不知道是在說做菜還是別的。
一心二用不太好的一點是做什麼都容易分神，溫庭玉手上沒注意，把一個雞蛋磕到了外麵，蛋清灑在了桌子上。
溫庭玉嘖了一聲，拿過抹布來擦了擦桌子，邊對陸垣說，“幫我拿個雞蛋。”
結果手伸了半天都沒有動靜。
溫庭玉扭過頭朝那邊看了過去，陸垣就站在冰箱麵前，連手都沒動，溫庭玉走過去打開冰箱的時候，陸垣突然伸手把住了冰箱門。
溫庭玉看著他。
“是……”陸垣咬了咬牙，“跟你一起回清城區的那個朋友麼？”
溫庭玉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陸垣說的是賴之聲。
他放下抓著冰箱門的手，看著陸垣，過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是。”
他沒有問為什麼陸垣會知道賴之聲，也沒有問那天他在哪兒看見的，這些問題在現在都顯得毫無意義。
陸垣沒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
“要麼你幫我拿個雞蛋，要麼手鬆開。”溫庭玉說。
陸垣又愣了幾秒，最終把手垂了下去。
“小魚兒。”陸垣喊了他一聲，“我……”
溫庭玉再次出聲打斷了他，“陸垣。”
“如果你還沒有做好以後的準備，就不要說出來。”溫庭玉把雞蛋放到了桌子上，“畢竟我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陸垣沒了聲音。
“可能不會太好吃。”溫庭玉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麵上，“你湊合一下，畢竟你做的雞翅那麼難吃我都吃了。”
陸垣依舊沒有說話。
溫庭玉轉過頭的瞬間，看到了在自己身後站著的陸垣，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仰身子，手扶住了台子。
兩個人的距離一再被縮短，溫庭玉甚至能感覺到陸垣的氣息朝自己壓了過來。
“通常這種距離會讓人產生誤會。”溫庭玉微微仰頭，看著陸垣的臉。
陸垣啞著聲音，“什麼誤會？”
答案昭然若揭。
溫庭玉把廚具往裏推了推，順勢坐在了台子上，兩條腿在陸垣褲子上來回蹭著，把還濕著的手搭在了陸垣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