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年會風波(1 / 2)

禮服是直接送到購購網辦公室的,湊巧遲遲趕來和蘇達維確定婚禮的一些瑣屑細節,於是我也就邀她作為參謀,建言一二。

嘭嘭驚歎地呀呀大叫,“小蘇總,你真是美美噠,衣服真適合你。”說完,她又失望地歎口氣,怎麼我就碰不上這類好男人呢。

是啊,我無疑是所有女性眼中的大贏家,事業有成,還有一個看上去愛我若珍寶的出色男朋友。

可是,一種不安感老是隱隱作祟。

還能說什麼呢?我隻能故作未聞,此刻遲遲開口緩了我的尷尬:“我喜歡素雅白,不過紅色禮服明豔奪目,很適合挽回。”

她總是這樣,很少感歎,最多用淡得如白水一般的語氣說出她看法。那段時間的瘋狂——放佛隻是旁人做得一場夢。

她眉間的沉靜也越發深邃奪目了。

淡定的女人總有一道別樣風情。那不是一種刻意為之的矯飾,而是沉澱時光世事的從容。

與她不同的是,齊楚秦雖然是孩子她媽了,言辭間卻還是流溢著跳脫、活潑的勁頭。而,慈如,卻終於走上了不歸路。我有時候回想大學時嘻嘻哈哈渡過的四年,會生出今夕何夕的感慨。

我最終選擇那套熱烈到放肆的紅裙。

帝都室內外溫度相差極大,晚會當日,我外套著羽絨服,可是脫掉羽絨服後,濃烈的紅妝與紅裙更是相得益彰。

我很少那麼張揚,可那一晚,我隻想在他身邊放肆而熱烈。

傅知靖眼前一亮,迎過我,在我耳邊偷偷道:“我有點後悔讓你參加晚會了。”

我莞爾。

其實平時我容貌也隻能算清秀,可在嘭嘭的說法中:每次盛裝後的小蘇中必定是那朵最鮮豔嬌俏的花。

這句誇張的讚美,我也受用。

我伴著傅知靖坐在高管席,旁邊的《京城周報》的總編打趣道:“以前我們幾個糟老頭子可從沒像今天這樣萬眾矚目啊,果然還是要挨著美女坐。”

我笑,“想坐於總旁邊的美女排到了天安門吶,我也是今天沾了傅總的光。”

早已八麵玲瓏,無論是權貴顯著還是尋常人家,不卑不亢的態度早助我應對各類人物泰然自如。

畢竟這四年,不僅僅是坐在辦公室閉門造車。雖然,在他麵前,我老是那個長不大的小孩子。

於總一笑,“有次我們日報人事中心的總監說,他這輩子最大的悔恨就是四年前的校招沒挽留住你。我說,你們日報這座小廟哪能容得了我們蘇總這尊大佛啊。”

京城傳媒曾經是我最向往的地方,當年校招三麵曆曆在目,那個時候自己因為遲到而被HR否掉,還難受了很久。

可時隔四年,自己卻以另一種身份參加京城傳媒的年會盛典。

命運總是這樣,時不時給你開場陰差陽錯的玩笑。

我默然感慨。於總怕我回想往事計較因被拒而怨恨,又嘻嘻地笑著,還是唐老師的夫人綰綰總編幸運,曾能請蘇總坐鎮。不過,今天出版事業部也請到唐生和她夫人了。聽說傅總和他倆還是大學同學呢……哈哈,待會可以敘敘舊。”

此話一出,我捧茶的手臂一滯。

這個玩笑實在不好笑。

旁邊傅知靖悠然地說:“於總,今天沒喝酒啊。”他舉起茶杯,微微向那於總致意。

他笑得漫不經心,就像平常般開著玩笑。

是啊,明明沒喝酒,怎麼說得那麼多。於總尷尬地訕笑,話語慢慢少了起來。晚宴最少不

得就是喝酒,中國酒場文化複雜程度編成一本著作都戳戳有餘。傅知靖作為執行總裁,自然是全場最為注目的敬酒焦點。可他又親和平靜,連底層的小職員的敬酒都敬謝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