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高,或許他站累了,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頭頂上,這樣或許能減輕他身上的負重,他能舒服些吧,隻是我的腦袋在往下壓,很不舒服,脖子都是疼的。
兩站很快就到了,我輕輕的推了推秦牧森低聲對他道:“到了下車吧!”
秦牧森似乎是有些不滿,不高興的說:“怎麼這麼快。”
我說:“兩站路就幾分鍾的車程而已。”
下車後,秦牧森的大手突然上前拉了下我的手,我本能的躲開了自己的手,秦牧森變了臉色,冷眼看了我一眼,徑直往前走去。
我緊隨其後。
進了超市,我推了一輛購物車,秦牧森走在前麵,我推著車走在後麵,我見他也不從貨架上拿東西,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在超市裏走來走去。
我在後麵問他:“秦牧森,你要買什麼東西嗎?”
秦牧森停下了腳步轉身看我,臉上的顏色較剛才相比好看了些許。
他指了指生鮮蔬菜區:“去買些菜吧,回去做飯,我餓了。”
我想他住的那個別墅有傭人有管家的,需要他買菜回去做飯嗎?他人隻要一回去,這管家廚子還不趕緊將熱菜熱湯給他端上桌啊!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秦牧森見我還不推著車子去買菜,有些催促的意思。
我尷尬的笑笑:“沒什麼,想問問你喜歡吃什麼。”
我問他喜歡吃什麼,他竟靦腆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真是嚇著我了,這還是那個冷酷無情的秦牧森嗎?
“你會做魚嗎,我喜歡吃魚。”秦牧森問我。
我會做魚,而且做的還很不錯,因為秦牧揚也喜歡吃魚,其實這哥倆除了性格不像之外,相貌和喜好還是挺像的。
秦牧森平平靜靜的樣子,時常會讓我種有錯覺,秦牧揚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會做一點,但是做的不好。”我說,他這樣問,我就知道他是要我給他做這頓午飯了,可憐我一個高燒的病人,還未退燒,卻要給這個萬惡的資本主義家當女工做飯吃。
我到生鮮區挑了一挑長相不錯的鯿魚,打算做紅燒。
我買完了魚,問秦牧森:“你還想吃什麼。”
秦牧森臉上掛了淺淺的笑容,他出奇的竟然幫我推著購物車,我們這樣子到是跟那些逛超市的夫妻有些像了,妻子挑著菜,丈夫推著車。
我看了一下秦牧森臉紅了紅,為自己剛才那樣的想法感到羞恥。
“你還會做什麼?”秦牧森問我。
我想了想對他道:“都會做點吧!”
“那你買點螃蟹吧,我母親還活著的時候,經常給我和牧揚做。”
我很少聽秦牧森提過他母親,這次到是很輕易的提起了他的母親。
牧揚兩個字讓我的心明陡然的顫了一下,秦牧揚喜歡吃螃蟹,我知道,所以我也會做螃蟹,隻要秦牧揚喜歡吃的,我以前都很努力的學著做,並且還要做好。
我母親在他母親還沒死的時候,就和他父親不清不楚了,因此,他理所當然的將他母親的死算在了我母親的頭上。
在他心裏,我承受這些痛苦,都是應該的。
他要吃螃蟹,我讓師傅幫我綁了四隻大螃蟹。
這個季節的螃蟹不怎麼好吃,不是螃蟹上市的時候,這種不是陽澄湖出來的螃蟹就是在會做,味道也好不到哪裏去。
我又買了幾樣秦牧森愛吃的菜,打算去結賬的時候,秦牧森突然問我:“你喜歡吃什麼,也買回去做吧!”
我看著這滿購物車的菜,對他說:“我都喜歡吃,不挑食。”
挑食是富貴病,我初中就寄宿了,學校不是什麼好學校,吃的自然也不好,我記得那時候我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很容易餓,每天中午給自己開頓葷,就是番茄炒蛋,一點點番茄汁澆上一斤白米飯,我能全部吃光。
秦牧森看著我有些不信我說的話:“現在的人哪有不挑食的,尤其是你們這些90後,身上一堆的毛病。”
公眾號添加到桌麵,一鍵打開,方便閱讀去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