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真的怕了(4)(1 / 2)

我此時毫無美感可言,虛弱蒼白頹廢,頭發亂糟糟的,眼窩深陷,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想這樣的我,他再也不會喜歡了吧!

秦牧揚拿起電話,我們之間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他語氣不乏質問,他說:“木子你為什麼這樣做,我知道奶奶對你不好,可是你也不能存了這樣歹毒的心思,害人終害己,十年前那個教訓你還沒嚐夠嗎?”

這一刻,我看著他,隻有失望,濃濃的失望,我想解釋,想想還是算了吧,該解釋的都解釋了,他不是也沒相信嗎?

我吸了吸鼻子,仰著頭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倒回眼睛裏,難看的麵容笑起來有些猙獰嚇人:“謝謝你能來看我,謝謝。”

說完我就掛上了電話,再多的話再多的解釋,再多的悲傷與難過都可以就此爛在肚子裏了,沒有必要再說了。

我從椅子上起身跟著看守進去,我的判決很快就下來了,故意傷人罪一年。

秦家還算有那麼點人性,沒有做什麼手腳,我相信以秦家的能力就是讓我坐個十年八年的牢都很容易。

我從拘留所轉送去了監獄,十年前,我待過少改所,十年後我進了女子監獄,看來我不僅跟醫院有著不解之緣,跟監獄也有著不解之緣。

漂亮的女人坐牢,這絕對不會受什麼優待,隻會比別的犯人更倒黴。我剛到監獄的第一晚,就被其他的女犯人侮辱,那一刻我隻想死,活著,哪來的希望。

她們用那削尖的牙刷柄戳我的後背,劃傷一道道血印子,在監獄的半個月時間,我的體重從本來九十五斤掉到了隻有八十斤。

我想我根本就堅持不到一年出獄,我會被人整死在監獄裏,我甚至覺得這些女犯人就是秦家派來故意折磨我的。

那晚當所有人都睡下了後,我終於鼓足勇氣拿著削尖的牙刷柄劃了自己的手腕。

一次劃不開,我下了狠勁兒,使勁的劃,疼的我四肢都在顫抖,我咬牙最後一下,鮮血像是小溪流一般往外湧出。

就這樣吧!什麼仇啊恨啊,死了就都解脫了。

我像是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裏麵我的父親將我扛在他寬厚的肩膀上,走在田埂上,給我唱著兒歌,雖然他唱的很不好聽,可是對我來說確是這世界上最動聽的歌聲兒。

夢裏還出現了秦牧揚,他對我笑的很好看,慢慢的他不笑了,他的臉不再好看,而是變成了一個魔鬼,他還伸出了手,要掐我的脖子,他質問我,為什麼想要害死他的奶奶。

我一遍遍的說沒有,我沒有,我求他相信我,他說,他不信,因為是我個有前科的人,十年前想害死他的大哥,十年後想害死他的奶奶,他說我坐牢,是活該。

我醒來的時候,一個年長的護士正在給我手背上的針頭,我知道這是在醫院,原來我沒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