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妍夕和封夜冥都能感覺到杜誌傑的神情有異,夜妍夕看了一眼回到賓客群裏的男人,她拿出的手機,朝著那個男人的正臉拍了一張照片,放回了包裏,朝封夜冥道,“我們走吧!”
封夜冥看一眼杜誌傑,隻見了杜誌傑手裏拿著一杯烈酒,走向了陽台的方向。
夜妍夕和封夜冥出來坐進車裏,夜妍夕便把剛才拍下來的照片發給了一個熟悉的人,讓他查一查這個人的身份。沒一會兒,那端發過來的信息,這個男人是剛在這兩年提拔上來的副議員張烈,而且從他參政到現在,短短幾年,提拔得很快。
“這個男人叫張烈,是兩年前剛提拔上來的副議員,杜誌傑和他私下會聊什麼?”夜妍夕擰著眉,有些好奇。
封夜冥眯著眸想了想,“誌傑的身世我很清楚,他是獨子,父母已經去世了,家裏即便還有其它的親戚,也已經少有來往。”
“難道這個張烈和他會是親人關係?”
“我在隊裏的時候,沒有聽他提過有親人從政。”封夜冥搖搖頭。
夜妍夕咬了咬唇,她直言說出了自已的想法,“我覺得杜誌傑心機深沉,有點心術不正,不像是個正直的人。”
封夜冥看著前方,目光裏也有一些擔憂,“不管怎麼樣,我不希望他變成壞人。”
“時間還早,可以陪我去一趟醫院嗎?我想看看阿致。”封夜冥的心裏記掛著隊友。
“好。”夜妍夕點點頭。
兩個人開著車便往醫院的方向去了,醫院裏,夜晚之下,這裏一片燈火通明,這裏也不像是平常的醫院一樣,人來人往。
這裏的夜晚,顯得特別的安寧,就連護士小姐,也都非常的安靜做事。
兩個人走進了張致的病房裏,護士正在給他抹手腳,翻身擦背,像他這種昏迷人士,很容易引起肌肉問題,所以,經常按摩有助於讓他的肌能放鬆。
“你們是傷者的朋友嗎?”三十出頭的男護士問道。
“對。”夜妍夕點點頭。
“好的,我正好忙完了,我在門外,有事叫我。”護工提著熱水桶離開了。
封夜冥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他的目光望著張致還在沉睡的麵容,他歎了一口氣,他伸手握了一下張致的手,像是兄弟一般的握住。
“阿致,你什麼時候醒來?兄弟們在等著你回來。”
張致的手突然輕微的動了一下,封夜冥的目光立即緊緊的盯著他的手指,以為錯覺了。
然而,張致的手真得在握緊,像是知道他在身邊,他也在試著和他打招呼。
“阿致,是我,我是夜冥。”封夜冥立即驚喜的俯身朝他輕喚。
夜妍夕也走過來,看著呈現著握拳狀的張致,她也欣慰,終於要醒了嗎?
張致仿佛在很艱難的清醒,他的眉宇擰緊著,整張麵容都在抽搐,睜眼這樣平常的動作,對他來說,顯得已經很困難了。
“阿致,我是夜冥,我在這裏。”封夜冥湊近了他,安慰著他,也鼓勵。
對於初醒的人來說,能夠確定身邊的人是信任的人最重要。
果然張致不急著睜開眼睛了,他隻是握緊了他的手,夜妍夕朝封夜冥道,“我去叫醫生過來。”
昏迷之中的張致似乎聽見了,他的手突然又用力的握了一下封夜冥的手。
封夜冥查覺到他的意思,他叫住了夜妍夕,“妍夕,先別找醫生,把門關上。”
夜妍夕一怔,卻還是走過去,把門關嚴,還落了鎖。
張致果然放鬆了一些,手也鬆了,他終於睜開了眼睛,滿是血紅的眼睛,充血嚴重,令人看著心痛。
張致的眼睛有些模糊,但的聲音全是啞的,“夜冥哥…”
“是我!我在。”封夜冥的眼眶有些濕潤,但他的聲線透著令人安心的沉穩。
張致緊緊的閉上眼睛,“杜誌傑…”
他說話的聲音,不像是在呼喚一個上司的名字,而是有些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