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都沒有去,則是走到了正院。
容氏是顧府的夫人,而她是顧府的嫡女,哪裏來有住別院的說法?
進到了院子,顧傾煙瞧著坐在椅子上頭的李姨娘,輕笑出聲,吩咐她身旁的婢子:“你去將我和夫人的用品都給搬過來。”
這院子陽光明媚,院子裏的花花草草都個姿百態,丫鬟進進出出的伺候著,好不熱鬧。
聽了這話,那丫鬟一驚,連忙看了看李姨娘,這個院子,按理說是主母應該住的院子,可是李姨娘已經搬過來許久了,這顧府誰是紅人,已經一目了然。
現在她若是去搬了,李姨娘一定不會高興,這幾年跟著李姨娘那算是白混了,若是不去搬,最多得罪了大小姐,她沒權沒勢的,得罪也就得罪了。
想到這裏,丫鬟一狠心,當作沒聽到。
這明眼人一瞧,自然都是跟著李姨娘的。
“都聾了麼?既然都是聾子,我顧府不養閑人,今日在場的,沒有賣身契的,全部逐出顧府,若是有賣身契的,全部變賣了。”顧傾煙不怕下人們站隊,她有的是辦法收拾她們。
顧傾煙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她們不過是下人,盡管顧傾煙再不受寵,那也是顧家嫡女。
有幾個膽小的丫鬟,作勢就要往外麵去,打算去收拾容氏的東西。
李姨娘見狀,頓時怒了,將杯子一摔,拿出來這些年來掌管顧府後院的威風來:“你們今日誰敢動一下,便是跟我李氏為敵。”
顧傾煙瞧見李姨娘這副模樣,不禁是給笑開了花。
好一會兒後,顧傾煙終於是給收斂住了笑意,蔥指指向了李姨娘,一臉正經地道:“李姨娘,看來,我今兒個跟你說的話,那都是白費口舌了的了?不知好歹!”
聽了這話,李姨娘越發氣憤,她實在不知道,這個什麼顧傾煙的,為什麼這幾天變化這般之大,不過就是個被老爺給厭棄的小姐罷了,竟然這麼囂張,也不知道這是誰給她的勇氣,竟然敢來占她的院子。
這院子當初她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過來的,豈能讓一個小黃毛丫頭輕易占了去。??
李姨娘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既然都撕破臉了,也沒必要掩飾什麼了:“大小姐,你這話可是錯了的,這院子是老爺親自給賜給我的,你這有什麼資格給挪我走?”
顧傾煙早就猜到她會說這話,揚起了下巴,充滿傲氣地說道:“就憑我是顧府的嫡小姐,我的娘親是顧府的主母,讓你一個姨娘挪地方,還需要跟你解釋什麼麼?”
聽了顧傾煙這話,李姨娘直接被堵住,胸口劇烈起伏,她好久都沒這麼被氣過了:“就算你是顧家嫡女,你敢違背你父親的話麼?”
顧傾煙卻很是不屑地一笑:“父親的話?我倒是沒聽到父親這麼說,既然你把父親給抬了出來,那這樣吧,我與娘親先搬過來,父親有什麼意見,到時候再商討吧。”
李姨娘一驚,這丫頭何時學會用她父親來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