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笑打鬧著,不知道走了多遠,但一點也不覺得累。
忽的,前方有匹馬嘶鳴著跑過來,後麵跟著一群侍衛。
“世子爺!”
“在這裏在這裏,終於找到世子爺了!”
原來汗血寶馬跑開是去找人了。
可它還是蠢啊,就不能載著他去找人嗎?
不過也幸好它蠢,不然自己怎麼會認識這個臭丫頭呢?
“算你是匹有良心的馬,爺就不烤你了。”
侍衛們將小穆恒圍攏,看到他沁血的胳膊,驚呼道:“世子爺受傷了!”
“小意思,帶了金瘡藥嗎?”
有人忙掏出來雙手奉上,小穆恒丟給臭丫頭,“快給爺上藥包紮。”
小金嬋反射性接住藥瓶卻一動不動,滿眼寫著“憑什麼呀”,他的人都來了,還指使她。
有個侍衛以為她是個小丫鬟,粗魯地推了一下,嚷嚷道:“愣著幹嘛?世子爺叫你……”
然後就被小穆恒給踢開,“你敢推她,反了你了?”
侍衛賠笑著道歉,恭敬地遞上水囊。
“麻煩您了。”
小金嬋無奈地拿過來,給他清洗傷口,然後撒上金瘡藥。
見他笑得一臉嘚瑟,她將包紮的布條狠狠一勒,痛得他齜牙咧嘴。
“大膽!”
“放肆!”
侍衛們又開始瞎嚷嚷。
小穆恒吼道:“閉嘴!吵死了!”
別嚇到了臭丫頭,要嚇唬也隻能他來。
他跨上馬,然後一把將臭丫頭撈上來,成功讓她嚇得驚叫了下。
“爺的馬可沒載過別人,尤其是女孩。”
汗血寶馬傲嬌地打著響鼻,甩頭表示世子說的是。
畫麵一轉,他們回到了營地的帳篷群。
小穆恒將她抱下馬,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沒想到臭丫頭忽的矜持起來。
“姑娘家的閨名,不可隨意告知。”
“那你爹的名字,總能說吧?”
“我爹是納蘭慶。”
小穆恒笑,那就好打聽了,很快就會知道。
“你還是不要自己一個人跑遠,覺得無聊可以來找爺。”
想到她不喜歡玩樂式的打獵,他強調道:“這裏很多地方風景甚好,爺可以帶你去看看,隻看風景,不打獵。”
他是不耐煩帶著女孩玩兒的,但如果是她,也不是不行。
小金嬋驀地神色有點低落,歎了口氣,說道:“我也就這任性這一次了……我在想,如果我真的出了事,姨娘會不會對我好點?”
夢境到這裏戛然而止,穆恒猛地驚醒,身子一歪滾下了軟塌。
“王爺當心……”圖管事撲過來將他扶住,“奴才該死!”
穆恒喘息著,按著亂了節拍砰砰亂跳的心髒,恐懼更加深了一層。
“圖撒,你騙過本王嗎?”
圖管事一驚,對上王爺那深沉銳利得幾乎能穿透他的目光,身子發僵。
“王爺,奴才……不敢欺瞞王爺……”
他在心內補充道,就算欺瞞也是為了王爺好。
穆恒定定看著那圖管事,這是自己還沒出生就在王府的老仆了。
就在圖管事要撐不住的時候,穆恒推開他,徑直去了書房。
他拿出個精致的雕花木盒,輕輕揭開,裏麵放著一個已經風幹但依然鮮豔的花環。
為了能留住這個禮物,他讓工匠製成了幹花。
將花環放到鼻間,還能聞到一絲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