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男女授受不親,方才她不過是想教訓一番君玦,沒想到這廝臉皮竟也厚,直接就對她動手。到底是她低估了君玦的儀態,以為一個西域皇子,再怎麼都不會做出愈矩的行為來。
鼻息間吞吐的好聞桃花香霎時移開,君玦眸光一暗,隨後也大大咧咧地從榻上起身,瞧著風九歌此番已站到了榻邊,還與自己保持著距離,他好笑道。
“門主的臉皮也委實薄了些,不過是碰了碰。”他倒是一臉無所謂。
碰了碰?
風九歌聞言隻覺得太陽穴跳得歡騰,周身血液都一股腦地衝上天陰穴。
分明是他無禮在先,這之後竟還是她的不是了。隻是碰一碰,那她碰一碰君玦的手,便是要將它剁了才解心頭之恨了?
風九歌咬牙切齒,美眸中閃過一絲狠厲。
平日被顧北彥那廝平白占了便宜去是她心甘情願,可君玦同自己不過見過幾麵,就敢於放肆至此。她定要同那醫官說,給他醫治的草藥灼辣一些,讓他長長教訓。
風九歌是如此想,也是如此說的,“少主莫不是想要這張拚死護著的臉傷到半分。正好我近日閑得很,在你臉上作畫也未為不可。”
君玦是知曉這女子定是個黑心的,卻沒想到竟然黑心至此。
還要劃花他的臉?
君玦想著便渾身抖了三抖,這張臉可是他最寶貝的東西了,這女子竟然要毀了它!
這世間如此輕視他,半分沒將他的身份放在眼裏的人沒幾個,這女子算其中一個。
罷了罷了,此番都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君玦想著還是先養好傷,待打通了全身經脈恢複了武功,他定要這女子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到底是君氏皇室出來的人,君玦此番變臉比翻書還快,風九歌看好戲般瞧著他,看他在那處作妖。
“覃門主,你不也是要留著我的命替你效力麼,這不好說,方才之事便忘了罷,門主如此氣度鐵定不會同本少主計較的,是吧?”口口聲聲自稱本少主,卻並沒有半分求人該有的樣子。
風九歌忽地揚起一抹瀲灩笑容,隻是沒來由地便使君玦往後縮了縮身子。
“是啊,還是留著你的命啊。”說罷,風九歌抬步便往外走去。
她定是要送君玦一份大禮才好,到底都是少主,怎麼也不能在她手中受了委屈才是。
瞧著纖瘦倩影離開自己的視線,君玦也笑了,整張臉因笑容而顯得格外魅惑,他淡淡勾唇,霎似人間四月芳菲,刹那便是雨過天晴,晴朗一片。
真是有意思的女子啊。
這般鍾靈毓秀的女子若能成為他的左膀右臂,便是西域不再低頭於楚洛,他們君氏一族也可以光明正大地進入中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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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候在門外,聽到裏頭隱隱約約有打鬥的聲音,後又見風九歌走了出來,便跟上去問道,“那人莫不是對小姐動手了?”
可那人不是廢了武功現下形同廢人麼,怎地還會對小姐產生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