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九歌身為皇女,幾乎與洛樾笙權勢等同,她又是風氏的繼承人,宴請西域諸人似乎沒什麼不妥。
君殤想著,唇角上揚,似是格外滿意。
“那本皇子還得多謝公主好意了。”
風九歌權當君殤是在恭維,其實說起來她與君殤身份相差並不大,他是一國皇子,身份理應愈發尊貴。可西域為蠻夷一族,對楚洛早有野心,虎視眈眈猶如豺狼獵豹。
洛樾笙到底隻登基不過年餘,各處都是用人的時候,內有顧北彥牽製,外有敵國覬覦。風九歌知道他不會在這時候拿他的江山社稷開玩笑。
無論如何都把江山看得格外重的男人,不會犯愚不可及的錯誤,他以聯姻為由暫拖君殤等人回西域,再好好籌劃殺得君殤一個措手不及。再以亂臣賊子的名頭除去君殤,一舉兩得,而夏葵在其中不過是充淡了權衡裨益的作用,算不上是犧牲。
何況君殤能否與夏葵順利成親都還是未知數,是夏葵太過心急,在聽到將要被指婚西域,驟然不滿。若是細細想來,洛樾笙既有心取君殤性命,又怎會留住他成為自己的阻礙。
夏葵嫁不成君殤,到頭還是為成全笙皇美名。
而君殤呢,他不懷好意來到楚洛,甚至還與風書嶼接觸過,他的野心太過龐大,如何死亡於她而言都無意,隻是君殤要出事,不能在風府發生!
今日夜宴,她還要做好萬全準備。
“皇子說笑了,不過分內之事。”風九歌目光撇開君殤,掃了半圈屋子也沒看到君玦的身影,眉頭不著邊際地蹙起。
“皇女與檀王郎才女貌,卻要退婚,這個因果本皇子可是十分好奇。”
顧北彥昨日做出的愈矩舉動,若是他們之間都當真如風九歌說得這般推脫幹淨,君殤是不信的。
他印象中的顧北彥,怎會因為兒女私情而輕易亂了的分寸。可顧北彥的舉動的確出人意料,如果檀王不是真心表露,那弄虛作假給他看也算不上什麼。
“皇子,如若本公主沒記錯的話,這句話你已經問過了。”而她也還是同樣一個答案,她與君殤不熟,再者她與顧北彥的事兒是他們之間的私事,君殤身為一個外人沒有資格過問。
君殤聳了聳肩,自討沒趣。
風九歌是冰山美人,性子冷他可以理解,隻是這般不近人情,除了在顧北彥麵前顯露真性情之外,她對誰都是不冷不熱,怪不得世人都道,檀王與公主是天生絕配。
本是想過來看君玦一眼,可又不想讓君殤看出她的心思,風九歌正想著轉身離去,便聽到君殤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公主,人是否當真隻有一顆心?”風九歌聞言,微頓腳步,轉身看他。
與其說君殤是在問她,倒不如說他在問自己。
莫名其妙的一語,讓風九歌不免想到了什麼。
君殤怎地問出這句話,沒頭沒腦不說,她竟莫名有幾分心驚,像是有什麼事發生似的。
“皇子此前何意?”風九歌擰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