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溫氏最為頭疼的便是那個不成器的女兒,而這件事,卻還是由洛七染提起的。
世人都知道洛七染最是閑散,最愛看好戲,莫名調侃一番也實屬正常,偏偏她還不能夠動怒。對麵是洛七染,她壓根毫無勝算可言。
可饒是心底再氣,風初瑾是自己女兒的事實不會改變,溫氏被氣得肚子生疼,偏偏還隻能賠著笑臉,應上洛七染一句,“是,那孽女是妾身的女兒沒錯。”
還有比當眾承認自己是風初瑾母親這一事實來得更讓人嘔血的麼。
洛七染分明就是見不得溫氏好過,才會說出這句話來刺激她!索性風九歌也沒打算輕易放過溫氏,既然洛七染出手了,她便隻在旁靜靜看著,伺機而動了。
洛七染聞言,格外讚同地點頭,卻也沒放過溫氏臉上的絲毫神情。
這種戳人短處,卻又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還真隻有洛七染能夠做得出了。
“那二夫人可是辛苦了,有那麼一個不成器的女兒,如今護國公又是重病在身,你到底兩邊辛勞,真是苦了你了。”洛七染說著,還大有幾分心疼溫氏的意味。
風氏家主病重在榻,多半都是溫氏親力親為,這傳出去是得了一眾美名。可誰都知道,溫氏有個不成器的女兒,這顯然便是欲蓋彌彰,明顯地討好。
溫氏聞言,垂下的眸底滑過一絲陰冷。
這便是沒有權勢時,任何都可以來作踐她。
洛七染便是揪著風初瑾這件事不放,想要看她的好戲,可奈何溫氏沒有絲毫辦法還擊。
她能如何做,左不過都是被奚落一番,還要麵上賠著笑。
溫氏唯唯諾諾地站在風氏家主身旁,答得格外謙卑,“這是妾身分內之事,不敢邀功。”
此話一出,洛七染挑了挑眉。
敢情這個溫氏還真是安分守己的主兒?
能教出風初瑾那般女兒,還能打得一手同情牌,想來這女兒愚笨,大半也是從溫氏這裏傳出去的。
風氏家主聞言,淡涼的目光在溫氏身上移過,不帶絲毫溫度,莫名瘮人。
在風氏家主身邊數年,溫氏極少會被他用這種目光看。她知道風氏家主心中沒有自個兒,卻依舊不甘心,隱忍蟄伏了許久,就待自己計謀達成,再將風府一鍋端了收入囊中。
沒曾想,自己精心的謀劃,竟然在此時出了差錯。
如果被風九歌知曉了,不僅自己性命不保,連累在國清寺的風初瑾都無法安生。到底母女連心,溫氏還是格外惦記風初瑾的。
“本皇子聽聞護國公有二女,除了公主之外,應是還有一位小姐的,怎地今日沒見到?”君殤舉著酒觴,同洛七染對飲。
此言一出,溫氏身子幾乎是不受控製,顫抖得愈發厲害了。
君殤是外來之客,是座上賓,不知道楚洛內部發生了何事實屬理所當然。可就在洛七染剛揭開溫氏的傷疤不久,這個外來皇子又格外‘好意’地點醒了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