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九歌竟然連自己的母親都敢殺,可想而知風九歌的勢力儼然已發展到了何種境地。用隻手遮天來形容都不為過,這個女人她定然要殺了她!
一時被怒意衝昏了頭腦都不為過,風初瑾立在原地,氣得腹部一陣抽疼。她的目光似銳利的刀劍,直直地射向微微隆起的腹部。
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這是個恥辱,是她風初瑾這輩子都不會抹去的汙點。
她自認身份不比風九歌低,如若準確說來,風九歌壓根便比不過她。她才是真正的風氏血脈,風九歌一個野種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知道,還有什麼資格同她相比!
可風初瑾隻要一見到自己臃腫的身軀,一看到腹部,內心的恨意便愈發積聚起來。
她的一輩子都毀了,毀在了旁人的算計中,毀在了權謀中。
可她不甘心,為什麼所有人都可以好過,偏就她要待在這個鬼地方,還要受到旁人的羞辱與指責。
“啊!”風初瑾順手抄過邊上的瓷器,猛力砸向地麵,恨意卻隻增不減。
而就在風初瑾氣到無法自反時,突聞一陣腳步聲,瓷器被踩住碾壓過的聲響引起了她的注意。
“誰!”饒是風初瑾,最敏感的時候也格外警覺。
婢女都被她趕了出去,現下進來的,定然不是婢女!而風初瑾猛然抬頭望去,隻見逆光中,一個錦衣華裳的女子立著,一張姣好的麵容帶著卑睨萬物之感。
“是你!”風初瑾幾乎是一眼便認出了來人。
隻是她想不通,她怎麼會來國清寺,還是說,專門過來看自個兒笑話的?
也是,她先前在宮中樹敵諸多,還幾次三番挑釁了皇後。如今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死了,風氏也易主給了風九歌,她風初瑾頂多算是個冠名的風氏中人,連個下人都不是,自然是所有人都可以過來踩她一腳。
輸人不能輸陣,她風初瑾即便沒落,即便眾人可欺,也不能任由他人這般作踐,她的自尊與驕傲也不容許這些事的發生!
夏葵知道風初瑾如今在想什麼,也知道她看到自己出現在此會覺得莫名。
的確,她很是不屑過來與風初瑾商議,隻是如今形勢所逼,她相信,風初瑾會成為自己的一大棋子,隻要她利用得當,取舍有度,一石二鳥的同時,還能幫著夏綰除去風初瑾。
風初瑾對自己從未有過友善態度,夏葵也不惱。左右在她眼裏,風初瑾連給她提鞋都不配,更不用說是她紆尊降貴來尋風初瑾的了。
她自是算準了現下的風初瑾恨意劇增,想要除去風九歌的心堅定不移,才選擇過來試試。
“皇妃,不對,應該叫你風二小姐。”夏葵說得格外平淡,可眼底那抹鄙夷卻依舊沒掩住。
風初瑾會成為皇妃,得益於洛樾笙。可洛樾笙終究隻是想用風初瑾來打壓風氏,說白了風初瑾便隻是一個任人利用的棋子,現在塵埃落定,風初瑾失去了利用價值,自然被狠狠拋開。
不過啊,見風初瑾現如今的這副鬼樣子,夏葵倒沒覺得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