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風九歌一道經曆了這般許多,豈是夏桉年一個後來居上者能夠論處的,他不過是憑著自己的一身傲氣罷了,同他顧北彥爭,夏桉年是沒有絲毫勝算的。
再者,但凡是他顧北彥看上的東西,哪怕是自己不要,也不會讓旁人染指半分,風九歌也一樣。
風九歌可以權當夏桉年是一時頭昏腦熱抽風了才會如此做,可顧北彥卻不盡然,他知道夏桉年對風九歌是何種心思,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毫無保留地占有,是愛,是情,可這並不代表,夏桉年對風九歌有情,他便要將風九歌拱手相讓。
夏桉年想要風九歌,便是生生世世都不可能的事兒,他不僅不能得到風九歌,還不能想著興許能夠占有,風九歌也知道他是多霸道之人,但凡是他的東西,是碰也碰不得,想也想不得。
什麼癡心妄想的東西,夏桉年他配麼。
哪怕夏桉年是洛樾笙看重的人又如何,他顧北彥看不順眼,那人便是該死,是靠著何人上位的都無用。
在顧北彥這裏,隻有風九歌同旁人的區別,沒有其餘的東西與法則。
所以,在夏桉年以那種挑釁的目光,朝他不著邊際地掃過來時,顧北彥的劍眉,幾乎是下意識地擰起,隨後揚起不悅。
他同風九歌相離並不遠,可是此番夏桉年盯著風九歌,倒是讓顧北彥格外不舒服。
這種不適的感覺,就像是自個兒心心念念的東西被旁人碰觸了,那種油然而生的占有欲讓他想要剮了夏桉年的眼珠子。
風九歌是他的,豈是夏桉年這等凡夫俗子能夠看的,不僅不能看,還不許想。
這不是夏桉年頭一回在顧北彥眼底看到那般神情,便是太過熟知顧北彥,他愈是如此,便愈是顯出了,他把風九歌看得有多麼重要。隻有心心念念,隻有不顧一切地占有,才會想著,將一人這般牢牢鎖在自個兒身邊。
隻是顧北彥對風九歌的這份愛,太過繁重,也太過累贅。
他夏桉年便是喜歡知難而進,興許旁人都是知難而退的主子,知道不可能,便早早地放棄了。可他夏桉年不一樣,他看上的東西,哪怕現下不是他的,可未來都會是他的。
哪怕是搶,哪怕是粉身碎骨,玉石俱焚,他也不會不顧一切地奪過來,不讓旁人沾染半分。
顧北彥對風九歌的是占有欲不錯,而他對風九歌的,也並非是兒戲與玩笑。
他夏桉年說了,是看上了風九歌,並非是因為她生得有多貌美,而正是因為她的性子,與無時無刻不透露出來的氣質,讓他為之沉淪,漸漸地,這種傾慕成了占有,在心底紮根,再也無法剔除。
顧北彥現下能夠擁有風九歌,卻並不代表,現下便是永恒,他會取代顧北彥,成為陪在風九歌身邊的人。
一時的得勢又如何,到底最後看的,是能否陪在風九歌身旁,還沒到最後,誰能說得準日後風九歌會選擇何人,顧北彥也沒有那般本事,可以斷定日後便定然同風九歌白頭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