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著我準備的資料跟錄音筆,義憤填膺地砸在我的臉上,又不客氣地掏出手機對著我劈裏啪啦一頓亂拍照。
他瞪著眼睛暴跳如雷,“葉知微,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敢陷害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我們可以試試,看看是誰先身敗名裂!”
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低頭一看,自己可不是渾身青紫一副偷情的模樣嗎?
隻是不知道宋勉是怎麼在這間房間找到我的。
他的後麵還跟著那個米娜,跟一隻彩色的母雞一樣昂首叫囂著,“哎呦,葉知微,想不到你私下裏人際關係這麼混亂,連沈總的床你都敢爬,還準備反咬我們一口。”
宋勉的語氣冷的嚇人,“葉知微,我給你一個小時時間,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簽字離婚淨身出戶,否則我就用這些照片起訴你!”
他說完轉身就要走。
米娜還是不放心,瞪了我一眼,“她都跟沈總上過床了,你就不怕她對沈總吹耳邊風把我們的事情給暴露出來?”
宋勉冷哼一聲,“沈總昨晚不過是喝醉了,男人酒後亂性很正常,她要是敢仗著這一夜去找沈總,沈總的未婚妻可不是好惹的角色,你忘了?”
米娜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放肆地笑了一聲,兩個人揚長而去。
我連嗬嗬的力氣都沒有,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會瞎了眼愛上這種人渣。
房間安靜下來以後,我才發現沈言池並不在屋子裏。
也就是說,他多數是發現自己睡了自己員工的女人,幹脆在事後一聲不吭抽身而去,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我替自己感到悲哀。
真是倒黴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明明本來是柳暗花明的局麵,偏偏因為我的疏忽再一次山窮水盡。
我咬著牙齒從床上穿好衣服走出去的時候,才發現聚會早已經結束,整個場地隻剩下喧囂過後的那種淩亂空虛。
從聚會場地到民政局,路實在太遠,加上人都走光了,沒有一個人肯載我,荒郊野嶺又打不到車,等我趕到民政局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宋勉。
隻等到了他的一條短信,“葉知微,我已經沒有耐心了。”
我還沒有理解的透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我的奶奶因為突發心髒病住院了。
我是個孤兒,確切的說,我的父母在生下我以後不知所蹤,我是被我奶奶一手帶大的。
得知她出了事情,我心急如焚,當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卻看見了宋勉站在急救室的外麵。
“是你把我奶奶氣得住院的?”我憤怒地想殺人,衝上去就準備給宋勉一巴掌。
可我的力氣沒有他大,手被他拿捏在半空中。
宋勉不耐煩地皺著眉頭,“葉知微,你還要不要臉,我不過是把那些照片給你奶奶看,誰知道她承受能力那麼差直接暈過去了。再說了,如果不是你做了這些丟人的事情,我會拿到證據,所以你奶奶要是嗝屁了,應該是被你氣死的,可別怪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