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場婚禮很是盛大,保安一類的也是空前的多,如果不是有葉知心的幫助,我可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混進來。
我站在台上,心髒不可抑製地狂跳,周遭的氣氛因為我的出現而凝滯。
攝影師的追光燈很自覺的打在我的身上。
沈言池二話不說,抿著嘴唇朝我走近了兩步,壓低聲音說,“葉知微,你瘋了嗎?快離開這裏。”
“我是瘋了,早在你一開始設計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
我朝他輕蔑地一笑,轉過身從錯愣的主持人手裏搶過他手中的話筒,毫不畏懼地抬頭凝視著滿場的賓客。
他們其中有在看戲的,有在驚歎的,還有在幸災樂禍的。
我清了清嗓子,笑看著沈言池,開口道,“今天是我孩子的父親的婚禮,我覺得於情於理,我都應該親自到場,來給他送一聲祝福。”
我邊說著,邊低頭摸了摸我的肚子。
如果說剛才大家的注意力還沒有放在我的肚子上的話,那麼現在,幾乎全場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
台下的賓客跟炸開了鍋似得,全都在竊竊私語。
“沒想到這個沈言池居然這麼風流呀。”
“是呀,這外麵的女人都挺著肚子找到了婚禮上,我看這一次沈家怎麼對夏家交代。”
“還交代個p,我看今天的份子錢咱們也不需要送了,這婚禮肯定進行不下去。”
那些難聽的話聽在沈家人跟夏家人的耳朵裏,他們的臉色好不到哪裏去。
沈言池試圖拿走我手中的話筒,但是被我閃過了。
看得出來,他的動作力度不是很大,似乎是害怕傷害到我肚子裏的孩子。
亦或者是,害怕傷害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在心底冷笑,臉上卻落雨梨花地哭了起來,眼睛可憐楚楚地看著沈言池,娓娓道來,“我明白,是我太不懂事,我應該安安靜靜地在家裏等你,而不是這麼魯莽地衝進來。可是,我做不到。”
“沈言池,我真的做不到。雖然我明白,你跟夏歌之間沒有任何的感情,你娶她隻是為了可以找機會吞並夏家,在科萬站穩自己的腳跟,夏歌隻是你的一個墊腳石而已。可你難道不明白,一直以來我想要的都不是榮華富貴嗎,我隻想要跟你在一起,在一起過平平淡淡的生活,隻有我們一家三口,沒有爾虞我詐”
全程,都是我愛自編自演一個劇場。
不管沈言池的目的是什麼,我就是想要挑撥他跟夏歌之間的關係。
如果他讓我生不如死,我定也要叫他不得好過。
我原以為我這一番話說出去,沈言池會完全不顧及昔日的情分,上前來惡狠狠地把我給拽出去。
可我錯了。
第一波衝上來的,是夏家的人,好像是夏歌的母親。
穿的端莊典雅的,卻按耐不住眼底的憤怒神色,上前就給我一巴掌,“你這個狐狸精,給我滾出去,這裏還輪不到你來撒野放肆!”
但這一巴掌,被沈言池給攔在了半空中。
他的臉上陰晴不定,可動手卻十分的堅決。
他薄唇輕啟,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如同自帶雷霆地效果,“夏伯母,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麵,您要是動手的話,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沈言池,你是不是瘋了,你今天要娶的是我的女兒,不是這個賤人!”夏歌的母親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望著那個站在我麵前的背影。
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神。
他說什麼?事到如今,他還要保護我?
嗬嗬。
真是天大的笑話,他以為我還是當初的葉知微嗎,就憑他的三言兩語,我就會感激涕零地把他當做我生命的救贖,任憑他各種欺瞞哄騙?
“我沒瘋。”
沈言池鬆開了抓著夏歌母親手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