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她的指尖看過去,站在那兒的男人不是別人,就是葉應城
但不單單是葉應城,他的身邊還站在一個人,此刻正端著一杯香檳,朝我遙遙舉杯。
那充滿了算計的笑容,除了沈東白,絕沒有第二個人。
出乎我意料的是,葉知心也端起了旁邊的一杯香檳,給沈東白以回應。
“你認識沈東白?”我多問了一句。
葉知心的目光不自在地瞥向別的地方,“你這話就說的有些搞笑了,我怎麼會不認識沈東白,他在深市這麼多年,可算是叱吒風雲了。”
“我的意思,不是你聽說過他,而是你認識他嗎?”我想起昨天晚上沈言池跟我說的話,立馬警惕了起來。
葉知心跟沈東白,認識?
“哎呀呀,你管這個做什麼,管的可真寬,我去哪裏認識他呀,你又不是沒看見,不是老葉在那裏跟他說話嗎,他轉過來跟我打個招呼也沒什麼吧?他們家準備的水果不錯,你嚐嚐?”
我還準備再問,葉知心順手塞了一瓣橙子在我手裏,就迅速轉身離開了我的身邊。
雖然看的出來,沈言池跟沈濤的關係不是很好,但於情於理,沈言池還是去了沈濤身邊打招呼。
我一個人百無聊賴地站在桌子前,盯著琳琅滿目的食物沒有胃口。
有人從背後給我遞了一杯橙汁,“沈家地這些傭人,看起來應該換一換了,不準備合適的食物,怠慢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姐。”
我聽到這個聲音,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一個轉身,對上沈東白那雙似笑非笑地眼睛。
心裏一陣猶豫,應不應該接那杯橙汁。
“怎麼,你怕我在這裏麵下藥?”沈東白再一次把那茶杯朝我麵前遞了遞。
我臉上一陣尷尬地笑容,最終還是接了過來,“沈總說笑了。”
接不接的,反正我不喝不就是了?
我端著杯子沒說話,倒是沈東白,似乎不準備放過我的樣子,“葉應城跟我說,你跟葉知心是姐妹,我還不太相信,葉小姐這麼漂亮,跟葉知心長得可真不像。您的母親一定是個美人吧?”
“我無父無母。”我白了沈東白一眼。
我覺得我這樣的態度,他應該是很清楚明白,我並不想跟他說話了。
可沈東白卻好像看不見似得,繼續在跟我叨叨,“那真是可惜了,葉小姐可是我們科萬第一美人呢,我接手科萬比較晚,否則也不會讓宋勉把你給娶走,不過他娶了你又不珍惜你,葉小姐覺得我對他的處罰,算解氣了嗎?”
我握著杯子的手,一陣一陣地發冷。
再提起這件事情,我的眼前還是可以顯現出那天滿地是血的場景。
那樣淒慘的畫麵,沈東白卻跟邀功似得在我麵前提及。
他真的不是一般地殘忍。
我努力穩住自己的呼吸,冷淡地看向沈東白,“沈總到底想要說什麼,我跟宋勉已經和平離婚了,他什麼結果,你不需要在我麵前提及。”
“哦,既然你不喜歡聽見他的名字,那就算了。”沈東白隨手從旁邊拿了一杯香檳,放在自己的嘴邊輕嘬一口。
“沈總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我把橙汁放在桌上,轉身想要離開。
誰知道沈東白單手攥住我的手腕,好不掩飾自己眼睛裏那種。
那種像是餓狼看見食物的眼神。
“放開我。”我瞪了他一眼,動作幅度不敢太大。
一來,是害怕傷害到我肚子裏的孩子,而來,害怕被別人看見我跟沈東白拉拉扯扯,說閑話。
沈東白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反而勾起嘴角,“葉小姐這麼美的人,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良禽擇木而棲嗎?”
“抱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試圖跟他拉開距離,朝沈言池望去。
沈言池還站在沈濤的身邊,似乎完全沒有發現我這裏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