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他之間,隔山隔海。
“錢不能解決我的所有問題,但應該可以解決你的問題。葉小姐,我把你送進監獄,按理說遇到我的女兒,你應該抽身離去才對,可你卻選擇把她給送回來,難道不就是為了報酬嗎?”
沈言池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好像,真的把我徹底當一個陌生人一樣。
媽的!這個拔x無情的男人!
得虧我剛才,在他情動的時候喊我名字的那一刹那,心還抽痛了一下。
早知道是這結局,我還不如讓沈言池烈火焚身而死!
“沈先生說的真可笑,這個世界上難道就隻有你一個有錢人嗎?抱歉,我送小桃子回來,完全是因為看她比較可憐。至於沈先生的話,與其擔心有人在惦記你的錢,還不如擔心一下你女兒的安全,擔心一下自身的安危,一次又一次被別人給下藥,沈先生看來真的是秀色可餐呐。”
我毫不客氣的懟了他一句,然後當著他的麵從自己腳下撿起了那張支票,抬手舉在他的眼前。
然後,‘嘶’一下,當著他的麵撕成了兩半,四半
最終變成雪花片片,砸在了沈言池的頭上。
我做完這一切以後,拍了拍雙手,衝著沈言池咧開了我覺得很嫵媚的笑容,“沈先生,回見了您”
沈言池沒有說話,也沒有挽留我。
也是,我在他心裏算哪根蔥呀,他憑什麼要挽留我?
他巴不得我這個愛財如命的女人消失在他的世界才對。
我背對著沈言池,動作麻利的打開了大門,頭也不回地衝回了大雨中。
似乎隻有冰冷的雨滴打在我的臉上,身上,才能抹去我一臉不該有的淚水,還有對沈言池最後的眷戀
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他欠我的,我欠他的,應該都還清了吧?
我站在大雨裏,楞神楞了很久。
直到何舒白按響了喇叭,讓我上車。
我渾身濕漉漉的滾進他汽車裏,雨水滴的滿座位都是。
何舒白從旁邊丟過來一塊毛巾,“擦擦。”
我連忙接過抹了抹真皮座椅。
毛巾瞬間就被一隻大手給抽走,然後何舒白不客氣的操控著那隻手,近乎於蠻橫的在我頭上來回擦拭,“我是讓你擦擦自己。”
這一刹那,似乎有一種溫柔的感覺,襲擊了我心底的防線,讓我有些微微的動蕩。
氣氛變得很曖昧。
我從他手裏接過毛巾,紅著耳根,“我自己來。”
簡單的擦拭了一下以後,我試圖扯開話題,“那個家庭教師怎麼樣了?沒什麼大事吧?”
“沒事,被路過的汽車逼的摔了一跤,有些扭傷而已,沒有什麼大問題。”何舒白回答的輕描淡寫。
我卻皺了皺眉頭。
“你知道我在沈言池的家門口遇見誰了嗎?”我問他。
我以為他不知道,可是他居然點了點頭,“知道,夏歌。”
“你怎麼知道?”我很詫異。
“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在沈濤書房發生的事情嗎?夏歌想要拿到什麼?”何舒白反問我。
我一愣,那些洶湧的殘酷的記憶就湧入我的腦海裏。
帶著星星點點的疼痛,仿佛隻要一想起,我的肚子就會抽痛一般。
我壓下那種痛楚,仔細回想了一下。
“她問沈濤,那份遺囑在哪裏?”
經過我的仔細推算,應該是這麼一句話。
何舒白滿意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那份遺囑,夏歌一直沒有能夠找到。那份遺囑,其實是關於你的孩子的,不過,也不是全是。”
“什麼意思?”我看向他。
他說,“那份遺囑的受益人,是沈言池的第一個孩子。當初那個受益人應該是你肚子裏的孩子,但是,你的孩子如果不在了,那麼就是下一個孩子。”
“你的意思是,必須是沈言池的孩子?可我記得,那份遺囑的事情,我沒有告訴過你,你為什麼會知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