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白隻是淺淺的看了她一眼,“你不同意也沒有辦法,沈言池是首先提出這個意見的人,看來下午的事情確實是他做的手腳”
這是已經把我給排除在外了嗎?
我無聲的勾唇笑了笑。
也不知道沈言池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幫我,竟然成全了我順手甩給他的黑鍋。
夏歌一臉的不相信,“跟葉知微無關?我怎麼就覺得這麼不對勁呢?”
“有什麼不對勁的,寶貝兒,不是我說你,自從葉知微回來了,你說你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連被沈言池給設計了都不知道,一個葉知微而已,她能翻出天來?我們要對付的人,難道不是沈言池嗎?”
先硬後軟,循循善誘的把我的嫌疑從夏歌的心中排除。
我暗中對著沈東白點了一個讚。
“那是因為,你對葉知微太照顧了。我吃醋。”夏歌大概是知道,自己繼續這麼無理取鬧下去並沒有任何的好處。
畢竟前麵有葉知心在沈東白家裏,後又有我,她如果不懂事的話,很可能徹底的失去沈東白。
他們兩個人,是情人,也是坐在一條船上的戰友。
失去任何一個,都有可能翻船。
沈東白也深深的明白這一點,在夏歌語氣服軟開始撒嬌以後,也順勢摟過她的腰,把她按在自己的腿上,安撫地說道,“我對你是什麼樣子,你心裏不清楚嗎?為什麼我會對葉知微那麼好,你難道也不知道?你就這麼確定沈言池真的把葉知微給徹徹底底的忘記了?”
“你什麼意思?”夏歌忽然坐直了身體,高聳的胸脯在沈東白的麵前晃悠了一下。
沈東白是個男人,自然忍不住伸出手好好‘安撫’了一會兒,這才緩緩開口,“我總覺得我那個大哥沒有那麼簡單,如果說有什麼突破口能解決他的話,那麼那個人隻能是葉知微。我要是拿葉知微試探出了他沒有忘記,那麼寶貝兒,你覺得,我們扳倒大哥是不是就有希望了?”
“原來你打的是這主意,你可真壞。哈哈哈、”夏歌一把摟住沈東白,把自己的頭擱在他的肩膀上。
我卻從這一端,看見了沈東白一臉的厭棄與淡漠。
以及,朝我這方向飄過來的目光。
我打了個寒戰,把自己的身體朝柱子的後麵縮了一縮。
心裏的小鼓打個不停,完全不能夠確定,沈東白是否已經發現了我。
他剛才的那番話,是說給夏歌聽的,還是說給我的聽的,我也不知道。
如果,他不知道我在這裏,真的按他所說的,接近我留我在身邊隻是為了試探沈言池是否真的失憶了,那麼他應該有千百種方式,而不是這麼溫水煮青蛙的。
他還有什麼別的目的嗎?
這男人的心思之深沉,讓我汗顏。
接下來,夏歌跟沈東白就沒有在說些什麼,而是在曖昧的擁抱姿勢之下,開始了纏綿的模式。
那種不堪入目的畫麵,我可不想再看第二遍的直播。
隻好扭頭朝辦公室外麵走。
誰知道我一直轉過身,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已經氣到扭曲變形的臉。
是許久未見的葉知心。
跟我上一次見她一樣,她依舊帶著墨鏡。
我看不清楚她眼裏的火苗,但可以看見她緊咬的嘴唇,以及捏緊的暴著青筋的拳頭。
嗯,她站在我背後,我到是真的沒發現。
辦公室裏兩個人的愛情動作片愈演愈烈,聲音貫徹了整個辦公室。
葉知心的嘴唇也幾乎要咬出了血。
我想起她上一次在南山,對我不顧親情的下狠手,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放任她自流。
可當我路過她要離開的時候,她忽然就笑了。
笑得很淺,很輕。
帶著沙啞的聲音,“我很可笑,對不對?自己的丈夫在辦公室裏跟別的女人纏綿,我卻隻能站在這兒看著,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