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一舉報,不僅僅在別人的眼裏看起來是恩將仇報,就算是我自己的內心,也過不去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在一大波輿論中等到了下班。
一走出公司的大門,我才發現自己有些茫然無措,不知道應該去找誰,也不知道這件事可以跟誰訴說。
是的,從我出獄以來,到現在,我幾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朋友。
而何舒白,唯一可以算得上朋友的那個人,竟然也不在深市。
我像一隻孤獨的流浪狗一般,在馬路邊徘徊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準備鼓起勇氣,回葉家看看。
再怎麼說,葉家的事情也是因我而起。
如果我可以做些什麼的話
我邊想著,邊招手打了一輛車,報給了司機葉家的地址。
司機沒有說話,安靜的打單加速。
我坐在出租車上,心神不寧的,總覺得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後續還會有很多的事情發生。
可偏偏一無所獲。
我捏緊了手機,想要打給何舒白,卻發現自己並沒有開通國際的電話業務。
關閉屏幕以後,我把頭依偎在車窗上朝外麵看。
這城市夜幕後的燈紅酒綠,似乎都跟我沒有一點兒的關係。
出租車越走越遠,燈光也越來越少。
我這才驚覺,似乎是有些不太對勁的樣子。
葉家雖然沒有坐落在深市很繁華的地段,但也屬於那種高端住宅區,即便我三年沒有來過,也不至於會到這種沒有路燈的荒涼地步?
再抬頭仔細觀察這個司機,他帶著鴨舌帽,穿著黑色的襯衫,甚至還打著精致的領帶。
因為帶著帽子的原因,我看不清楚他的臉。
但總覺得,他的側臉有些眼熟。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試圖偷偷掏出手機撥號,但打開屏幕才知道,我並沒有人可以求助。
報警的話,如果這個人隻是我的猜測,那麼就是烏龍一場。
我抿了抿嘴唇,裝作很悶熱的樣子按下了車窗。
撲麵而來的清新空氣,讓我整個人的緊張緩解了不少。
我裝作是看風景的樣子,不停的朝外麵張望著,直到這輛出租車停在了紅綠燈口。
而就在等待的時候,旁邊也停了一輛別克,副駕駛室上坐著一個女人,正好與我對視著。
我想也沒想,立刻彎下腰脫下自己的鞋子,砸在了那女人的身上。
她登時滿臉怒氣。
出租車司機見我有所行動,二話不說踩下了油門,想要直接闖紅綠燈衝過去。
幸好那別克的車主有些血性,同時加速,毫不客氣的橫在了我們的車子麵前。
隨著司機的急刹車,我整個人撞在駕駛室座椅上,頭嗡嗡地直響。
但此刻我根本就顧不到疼痛,從剛才司機的舉動來看,他確實載著我是別有目的的。
所以,當那個別克車主怒氣衝衝走下來站在門口指著我問我,“你什麼意思?”的時候。
我立刻呼喊,“救我,我被他綁架了!”
車門從我上車開始就一直鎖著,我用力的推拉,卻始終打不開。
別克的車主也意識到了不對,連忙朝我走過來,試圖幫我打開車門。
就在這個時候,出租車司機忽然搶在別克車主的前麵下車,一把拉開我的車門就拉著我的頭發,把我給拽了出去。
我整個人都沒有回過神來。
那司機反手控製著我,尖銳的東西就這麼出乎意料的抵在我的脖子上。
感受到脖子上的冰涼感,我整個人渾身一哆嗦。
原本兩輛車子橫在馬路中間,引來了很多圍觀的人,可是當看熱鬧的人看見司機架在我脖子上的刀以後,紛紛嚇得尖叫,四處躲逃。
那別克的司機顯然也沒有意料到真的會遭遇綁架,人顯然懵了好一會兒,才下意識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像是要報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