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葉知心就快要被我給逼死了
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縈繞在我的心頭,我連忙掏出自己口袋裏的手機,撥打了葉知心的電話。
我可以完全不管她跟沈東白離婚的事情,因為那全都是她咎由自取。
但是,關於葉應城的事情,這個黑鍋我可真的不願意去背。
盡管沈言池說得對,如果一個人不去做壞事,就不會有東西被人給查證出來。
但是,葉應城始終是葉知心的親生父親。
血濃於水。
之前這麼多事的發生,讓我無暇顧及到葉應城,以及那份被我交出去的文件。
直到今天夏歌的提醒,還有茶水間的八卦,才讓我猛然間想起,為何沈東白會忽然跟葉知心談離婚。
因為葉應城倒台了。
葉知心在沈東白的眼裏再也沒有了利用價值,那麼,他自然可以堂而皇之的拋棄葉知心。
葉知心的電話完全打不通,我擔心這個姑娘會做什麼傻事。
隻好十分不情願地撥通了沈東白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鈴聲安靜的響了差不多有半分鍾,沈東白才接聽了電話。
我說,“小沈總”
沈東白在電話那天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
我連忙改口道,“沈大哥,那個,我找不到葉知心了,你知道她在哪裏嗎?”
沈東白那一頭,有‘呼啦啦’的浪花的聲音。
所以聽得不是很真切。
但我仔細辨別,還是能聽見他說,“你找她做什麼?”
我沉默了片刻,坦白道,“前幾天你讓我交給雜誌社的文件,我已經猜出來是什麼東西了,沈大哥,雖然說葉知心曾經對我不利我,但是於情於理,她都是我的堂妹,我擔心她會出什麼事情。”
“難道你就不擔心,她還會對你不利嗎?微微,你為什麼總是那麼善良。”
沈東白在電話那頭歎了一口氣。
我卻被他這一聲‘微微’給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雖然心裏很厭惡跟他這麼親密,但是表麵上我卻得迎合他。
誰讓他沈東白的身邊都是些複雜的女人,難得遇到我這麼“善良”的,所以自然會讓他另眼相待了。
我在電話這頭有些嬌羞地說,“沈大哥,你不要變著法子罵我笨了,我妹妹真的不在你的身邊嗎?我上一次見到她,看見她的狀態很不好呢。”
沈東白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那種呼呼的海風聲再一次灌進我的耳朵裏,讓我產生一種無端的擔憂之感。
良久。
過了良久,沈東白才開口說,“來濱海碼頭,她在這裏。”
我一邊掛電話,一邊急匆匆地打車來到濱海碼頭。
這裏是一處屬於深市風光不錯的碼頭,專門停著很多有錢人的遊艇一類的。
而遠遠看過去,就能在其中最豪華的一座遊艇那兒,看見一身白衣服的沈東白。
他跟沈言池很是不同,。
明明是個陰到骨子裏的男人,卻偏偏愛這個世界上最潔白的顏色。
而沈言池呢,卻總之一身黑色的襯衫,一成不變的色調,如同他這個深不可測的人一般。
我顧不得去想別人,小跑著朝那座比較遠的遊艇那兒跑過去。
上遊艇的踏板上,有兩個保鏢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連忙喊了一句,“沈大哥。”
沈東白低頭朝自己的腳下看了一眼,隨後才朝我看過來,招了招手。
保鏢放行以後,我喘著粗氣來到了沈東白的麵前。
他的手中正端著一杯金黃色的香檳,在正午的陽光熱烈下,顯得格外的晃眼。
“沈大哥,葉知心在哪裏?”
我好不容易平複了自己的喘息,連忙開口問他。
沈東白怪異的眼神落在我的臉上,隨後又再一次落在他的腳下。
我這才順著他的視線朝他腳下看。
這一看,心裏頓時寒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