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池的眼底忽然收斂的犀利,慢慢變得柔和起來,低頭不跟我爭辯
我低頭,直愣愣的看著他技術嫻熟的拿消毒過的毛巾按在徐老的頭上先幫他止血,然後試探了徐老的生命氣息,一切動作熟悉的就好像那個躺在地上的老人,是我的奶奶一樣。
當年在西郊公園,在我最絕望的時候。
也是沈言池這麼忽如其來出現在我的麵前,試圖救治我的奶奶。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深深的走入了我的心裏,再也沒有出去過
往事果然不能再回首,再回首也隻剩淒涼。
我別過頭去,靜靜的等待救護車的到來。
醫務人員很快趕過來,手腳利索地把徐老給抬上擔架,我跟沈言池也沒有閑著,一路跟著上了救護車。
畢竟是我闖的禍,雖然隻是想要給這色老頭一個教訓,但並沒有真的想要他的命。
他這個情況看起來,確實是傷得不輕,我難辭其咎。
倒不是說我內疚,而是一旦徐老要追究責任的話,我可能會很慘淡地從科萬滾蛋。
這大概也是夏歌所要看見的,我要是拒不從徐老,不用她動手,我就離開科萬了。
徐老被推進手術室以後,他的老婆就匆匆忙忙趕了過來,看起來是個雷厲風行的女人,細長的眉頭一挑,自有一種威嚴不可侵犯的氣質。
我知道徐老怕老婆。
全公司都知道,所以越怕老婆的人,才會越出來尋歡作樂,結果導致老婆更加不開心,鬧得更加僵硬。
徐老的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燈,咄咄逼人地問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站在那兒故意吞吞吐吐的,隻有顯得很難以啟齒,她才會更加憤怒。
果然,沒多久她就炸了,“你要是不跟我說實話,我立刻讓你從科萬滾蛋!”
我在心裏冷笑。
我要是跟她說了實話,我還是得從科萬滾蛋不是嗎?
我總不能說,你老公想跟我滾床單,結果自己在洗澡的時候摔跟頭了?
我才沒有那麼傻。
我退後了兩步,有些畏懼的看向徐老的老婆,畏畏縮縮地說道,“您先不要生氣,我可以告訴您,但是您千萬不要告訴夏小姐,否則她也會讓我離開科萬的。”
徐老的老婆插著腰,豎著眉頭,“跟夏歌有什麼關係?”
我連忙捂住嘴,做出了一副說漏了嘴很惶恐的樣子,“沒有,沒,沒關係”
徐老的夫人也察覺到事情可能不對,連忙試圖安撫我,好言好語地哄著我,“你別害怕,你都告訴我,我保證夏歌不會對你這麼樣。”
有了她這句話,我奸計得逞,表麵上才大著膽子吐露所謂的‘真相’,“是夏小姐,不,是夏小姐身邊有個姑娘,夏小姐想要這個姑娘得到代言人,所以,所以就讓她去陪徐老至於,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就真的不知道了,等我跟沈先生聽到動靜趕過去的時候,徐老已經倒在地上,而那個女孩也不見了”
“我就知道這個賤人不消停!自己水性楊花也就算了,還準備給我戴綠帽子!哪個姑娘,你告訴我!”徐老的老婆瞬間就炸了,細長的眼睛氣的通紅。
換做誰都吃不消,有人給自己的老公塞女人,這不是作死嗎?
我唯唯諾諾,“我也不知道,不過晚會上的股東們都認識,夏小姐一直在介紹她給股東們。”
嗬嗬。
夏歌想要一箭雙雕,我也可以。
既可以讓徐老的老婆跟夏歌勢不兩立,也同時可以打掉一個對我有威脅的競爭人,何樂而不為。
我一點兒也不擔心徐老的老婆會去找夏歌質問,夏歌會說出她本來要送給徐老的女人是我。
夏歌才沒有那麼傻,這等於是承認了自己真的給徐老送過女人,關係隻會鬧得更加僵。
不知道當明天夏歌知道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時候,會不會氣得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