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間,我隻能看見沈言池不停的轉著杯子,目光依舊鎖定在那女孩的身上不曾移開
再看那女孩,也半是被強迫的灌了好幾杯酒,眼睛都迷離了起來。
而坐在女孩身邊的幾個男人,臉上都洋溢著奸計得逞的笑容,一看就是準備有所動作的。
直到那個女孩已經徹底被灌醉趴在桌子上以後,那幾個男人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來,其中一個直接攔腰抱起了那女孩,就準備帶走。
我抬頭看了一眼沈言池。
隻見他輕輕放下了杯子,朝著何舒白遞了一個眼色。
這一個眼色裏,包含了很多的東西。
沈言池從來都不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但是他現在當著我的麵卻對另一個女孩這麼在意,我頓時隻覺得滿心都不是滋味。
剛好借著醉意,比何舒白還要早一步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跨到那群人的麵前。
那群男人估計也是本地惡霸型,總之嘴裏說的都是方言,我一句都沒有聽得懂,但看他們的表情,大概意思我還是明白的,就是讓我不要多管閑事,趁早滾蛋。
我的身體搖搖晃晃的,醉意衝上腦子,帶著不可抑製的怒火,直接抄起了旁邊的一個酒瓶子砸在了其中一個男人的頭上。
這一下把他們砸懵了,也把我自己砸懵了。
整個酒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全場不停地回蕩著那個男人的哀嚎聲。
就在這一瞬間,我聽見背後江淘淘湊在沈言池耳邊說了一句,“我看嫂子這是吃醋了。”
接著傳來一聲淺笑。
分不清楚是何舒白在笑,還是沈言池在笑。
幾個男人回過神來,衝上來就準備弄我。
何舒白也沒有再看戲,走到我身後三下五除二。
我到是不知道,他的身手居然那麼幹淨利索,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這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可,何舒白不是一個醫生嗎?
這時候來不及等我多想,江淘淘也走了過來,跟我一人一邊做力,抱起了那個女孩子慢慢朝外麵走。
臨走之前,我回望了一下沈言池。
隻見這個始作俑者居然舉著杯子,慢騰騰的朝我做了個幹杯的手勢。
是在慶祝我救了他的小美人?
嗬嗬噠。
我送了沈言池一個白眼,頭也不回的跟江淘淘走出酒吧。
江淘淘因為承受著這女孩大半的重量,顯得有些吃力地問我,“嫂子,我們把她送哪裏去?”
我思索了一下。
是沈言池看上了這個女孩,她跟我到無冤無仇,總不能就這麼把一個爛醉如泥的女孩丟在馬路上吧,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差池反倒是不好。
這樣想著,我忽然想到了一個點子,朝江淘淘眨了眨眼睛,“把她送到遊輪上休息吧。”
江淘淘點了點頭,“也好,醒了再讓她下來好了。”
我們倆隨手打了一輛車子,回到遊輪上的時候,江淘淘已經累得精疲力盡,指著這小女孩沒力氣地說道,“我跟服務員說過了,她一會兒來幫你帶到那房間裏去,我不行了我太累了,我去洗個澡先。”
我沒有阻止她。
當然,也沒有等那個服務員過來,而不是不客氣的輕車熟路的扶著醉了的女孩,堅定的走向了沈言池的房間。
把這女孩好好的安置在沈言池的房間以後,我又問跟上來的服務員要了幾支玫瑰花丟在床上。
一切準備好以後,我才精疲力盡的回到甲板上去。
既然沈言池對這個女孩感興趣,我不如就送給他好了,祝他**一刻值千金。
可是為什麼,我的臉上總有酸酸瑟瑟的東西在朝外麵流淌,怎麼擦也擦不掉。
甲板上的風吹跑了一點兒醉意,卻吹得我很痛苦。
在這一刻,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好像是在吃醋,吃那個女孩的醋。
我還記得何舒白跟我說過的話,我比夏歌年輕,這就是我可以戰勝夏歌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