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諾?等了這麼久見沈言池沒有過去,於是迫不及待
咳咳。
我連忙推了一推大腿枕在我身上的沈言池,“喂,你的心尖寵來了個電話,快接吧?”
沈言池眯著眼睛,鳥都不鳥我的意思。
我盯著那個來電顯示足足有十秒鍾那麼久,也不知道腦子裏想的是什麼,反正總之鬼使神差就拿起了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秦諾的聲音不出意料的從話筒裏清晰地傳出來的時候,沈言池忽然睜開了眼睛。
但是並沒有什麼大的動作,隻是懶散的瞥了我一眼,又扭過頭去繼續睡覺了。
他這是,默認了我可以接這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秦諾十分知性的聲音,“言池,言池?你在嗎?”
我咽了一口口水,保持著臉上的微笑字正腔圓地回到道,“他已經睡著了。”
說完以後我就後悔了。
怎麼就腦子一熱,說了這麼一句十分引人遐想的話來呢?
萬一秦諾覺得,是我剛跟沈言池滾完然後他睡了?
我深吸一口氣準備繼續解釋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了秦諾十分平靜的聲音,“葉知微,我知道你在隔壁,在他的房間裏。”
哦,珊娜。
我忘記了,她是個心理醫生。
就算是猜也能猜到,我跟沈言池是絕壁不會再小桃子的麵前滾床單的不是嗎?
我伸出手捂住話筒,扭頭看向閉著眼睛的沈言池,“我要怎麼說,說你睡在我身邊嗎?”
嗬嗬,
誰還不是個心機girl了?
就允許你秦諾找朋友來羞辱我,不許我耍一點兒小心機。
不是個心理醫生嗎?不是應該很容易控製住自己的內心情緒嗎?
為什麼隔著電話的話筒,我可以清晰的聽見秦諾在電話那頭情緒微微的起伏。
很生氣吧?
我挑釁的衝沈言池拋了一個媚眼,大有一種,你放任我接電話,待會兒等你的小情人生氣了,可千萬不要怪我的感覺。
沈言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顯然是由著我去鬧騰的。
我不知怎的,心裏怎麼就忽然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來。
我在鬧,他在笑?
真是瘋了瘋了。
我連忙咳嗽了一聲,正色道,“那什麼,秦醫生,要不我把電話給沈言池接吧?”
我試探性地朝沈言池跑去一個眼神,但是他沒有接收,閉上眼睛拒絕了。
意思應該是,你自己要接的電話,還是自己跪著接完吧。
我正無奈的時候,秦諾那頭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語氣很是平靜的說,“不用了,我隻是想要問一下小桃子的情況而已。”
“哦哦,小桃子輸了你的血已經沒什麼問題了,應該睡一覺明天就可以醒過來。”
我回答的一本正經。
自然也不會忘了強調一下她的血這幾個字。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秦諾在電話那頭的尷尬。
那自然的,她本來要的不就是雪中送炭嗎?這些碳雖然送來了,可是人家沒有迫不及待去看她,可見並不是很待見這個碳的,加上我現在這麼一提,就有一種秦諾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要求沈言池去感激她的救命之恩那種意思。
換誰誰尷尬。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陣子,秦諾才慢騰騰的開口,“沒事那就好,謝謝葉小姐幫我照顧他們父女兩,我恢複好以後會親自感激你的。對了,言池他睡覺的時候喜歡踢被子,葉小姐要是不睡的話,記得幫他蓋幾次,免得著涼,辛苦你了。”
秦諾說完以後,就掛斷了電話。
我握著手機一愣一愣的。
這算是什麼?
正室的炫耀?
為毛我真的有了一種她是正室她很大度的感覺?
跟我說沈言池喜歡踢被子?他是三歲小孩子嗎?他自己不會蓋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