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東白很快在我背後追過來,拉住我的手,一副打死他也不願意放開的樣子,“小丫頭”
我的腦子裏,還停留在剛才的那個視頻裏。
如此精妙地剪輯,看起來一點兒破綻都沒有,必須需要十分專業的人才才能夠做到。
除了沈言池,我想不到還有誰會這麼不在乎麻煩的並且有權限來做這種事情。
隻是,沈言池是為了什麼?
他明明一邊狠狠推開我,羞辱我,嘲笑我所有的堅強,甚至威脅我要讓沈東白知道我跟他不尋常的關係。
而另一邊,卻每一次都心甘情願地替我背鍋,一次又一次在關鍵證據上對我伸出援手。
他想要做什麼?
還是,他真的還記得我
不,我打了一個寒顫。
那句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輕飄飄的三個字,‘你做夢’。
就跟一個大石頭一樣死死地壓在我的胸口,讓我完全喘不過氣來。
我正晃神的時候,沈東白大概是以為我在生氣,直接把我給摟進懷裏,“微微,是我混蛋,我居然沒有相信你,原來你真的對我一往情深,我答應你”
答應我?
他能夠答應我什麼?
這種給他一點兒甜頭,就迫不及待回應的男人,確實一點兒挑戰都沒有。
我終於了解了,沈東白和沈言池在根本上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在於人心。
在於控製自己的**。
當一個人,連自己的**都可以控製住的時候,他就可以操控所有的人心。
沈言池就是這樣的人。
他喜歡我,他愛我,到他忘了我,再重新愛上我。
這一段不長不短的過程裏,即使失憶了,沈言池也是一個主導者,他的愛霸道而猛烈,收放自如。
確切的說就是,他永遠都清楚,自己愛的人是誰,但自己想要得到的是什麼。
當愛情與想要得到的東西衝突的時候,沈言池會毫不猶豫地放棄愛情。
但沈東白並不是這樣的。
他早已習慣了卑微在沈言池的陰影下生活,跟一個卑劣的小偷一樣,以偷偷摸摸竊取沈言池的東西為樂。
當他看見,曾經心屬於沈言池的女人對他愛而不能的時候。
多年來被沈言池壓抑的陰影全都爆發了出來。
他渴望得到我,渴望得到一個曾經完全屬於沈言池的東西,來證明他自己存在的意義。
這樣的沈東白,其實從一開始就輸了。
但,我雖然贏得了他的感情,卻還沒有贏得他的信任,所以,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
至於什麼戲碼,當然是欲擒故縱。
我冷冷淡淡給了沈東白一個回應,把自己的手一點一滴從他的手掌中用盡力氣抽出來,眼底含著熱淚,怨念,以及無所適從。
這所有的情緒都被沈東白收入眼底。
他越發的心疼,像一個孩子一樣,緊緊拉著我的手,像拽著心愛的玩具一般,堅決不讓我離開。
“微微,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夏歌的話了,你不要走。”
我含著眼淚搖了搖頭,“沈大哥,就像我跟沈言池說的,我是一個坐過牢,流過產的女人,我配不上你,所以請你放我離開我,隻有這樣,你才不會被別人嘲笑,夏小姐才是最合適你的女人。”
我與沈東白在這裏糾纏,是有目的性的。
因為所有之前的監控室的員工都在外麵等待著,而沈東白出來追我的時候,完全沒有理會這些詫異的目光。
也就是說,他現在正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我摟摟抱抱。
不難想象,一會兒整個科萬會傳出來怎樣的驚爆報告。
我忽然很想要看夏歌的臉色,明明是她想要致我於死地,可她卻偏偏沒想到最終,不僅被我躲過了一劫,還把沈東白這頭餓狼給馴服地妥妥的。